這條路,後來被遊客稱為百丈梯,膽量攀援的人少之又少,通常遊跡僅及獅子嶺,向下望而卻步。
因而遊客絕跡,山徑埋沒成為絕地。
八極人魔一群人不再跟下,似乎人數也減少了許多,一半以上的人數消失了。
象這種天險,一個人扼守就夠了,不需要太多的人手人多也派不上用場。
“哈哈哈哈……”八極人魔狂笑聲,在如雷瀑聲中,依然聽得真切:“老胡,祝你們好運。”
他極陰魔正小心翼翼攀岩縫下降,擒頭上望,隻看到八極人魔師徒與三名青衣人,上下相距約二十步左右,排列在斜凸出的山崖上向他獰笑。
“是不是尤城主就要來了?”他大聲問。
“你真蠢,老胡。”八極人魔叫:“尤城主一城之主怎會在這種天險絕地和你們玩命?”
“你們到底在玩弄什麼詭計?”
“不久自知,哈哈哈……”
笑聲未絕,五個人突然消失了。
“鴻老,要不要出其不意衝上去?”範莊主不安地問,作勢反向上攀。
“不要做傻事。”地極陰魔說:“隻要一個凡夫俗子,丟一塊石頭下來,咱們隻有一種 結果。”
“摔落澗底,我知道,但是……”
“如果有萬一的成功希望,是嗎?尤城主已有了萬全準備,會給你萬一的機會?不必妙想天開了,咱們趕快降下洞底才有希望?”
長衝與九奇峰兩水係,彙合成將軍河,再彙合上霄峰的溪河,下注為白龍潭,從天池、鐵船如門的兩峰間,白峰端雙巨石中下端成瀑,峰底便是石門澗。
澗在插天奇峰下向西流,水勢湍急,怪石降隙飛珠濺玉,僅澗南岸勉可通行,如果派人堵住兩端,真如甕中捉鱉,河側峰崖壁立,插翅難飛。
一穀一莊的人,以為璿璣城的人從獅子岩一帶圍堵,所以認為向下遊脫身有望。
而縹緲神魔幾個人,被大總管一群人堵柱上麵,也認為向下逃才有上生路。
終於,雙方在中遊碰頭。
沿崖根的亂石叢辟路而走,這裏的古山徑草早就埋沒了,行走十分費勁。
在前麵的薑穀主帶了兩名隨從開路,劈麵碰上了也在前麵開路的野鶴道人。
“咦!是你們?”野鶴道人訝然叫:“薑施主,你們好象也很狼狽。”
“豈僅是狼狽!”薑穀主懊喪地說:“璿璣城的人堵住上麵,咱們是無路可走,道長,你們……”
後麵二、三十步,天蠍星與葛宇軒累得上氣不接古氣由閑雲道人協助,不時拉他們一把,比一穀一莊的人更為狼狽,快要累垮了。
“我們正打算上去,這……”野鶴道人倒抽一口涼氣:“看來,咱們被困死在這處約地裏了。”
“下遊……”
“璿璣城一城人,由大總管鐵掌開碑率領追來了。”野鶴道人向後麵打出停止的手式:“你們一穀一莊,不是藩陽王的朋友嗎?”
“有利害衝突,就不是朋友了,尤城主的要求,一穀一在無法接受,就是這麼一回事。”
“你見到尤城主了?”羽雲道人急急奔到問。
“不錯。”
“糟了!”閑雲道人臉色大變:這狗東西來了,表示許小輩恐怕……恐怕不妙了。”
“風塵浪子呢?”美穀主沉聲問。
“不知道。”閑雲道人搖頭。
“不知道?他不是擄了尤城主的妻女嗎?這兩個女人都在,他呢?”
“人交給我們看管,他就……”
“他就如何?”
“他就離開了廬山。”
“什麼?他已經不在廬山了?”薑穀主意似不信:“這是怎麼一回事?”
“其道也不知內情,必須等他來才知道底細,隻怕他不來了。”閑雲道人不便透露,急急轉身。命天蠍星解下溫飛燕,將人扛上肩向下遊飛奔策應斷後的縹緲神魔。
薑穀主斷然下令占地歇息,召集重要人員商量對策,眾人一聽退路己絕,這才發現處境之險惡,人人變色,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