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給我放乖些。”他流裏流氣地說:“如果我怕你拔劍行凶,我會把劍還給你們?你真的這麼笨?把你們的隨從救起,準備上路。”
“你做夢!”
隨著嬌叱聲,劍風雷驟發,淩厲的劍氣及體,劍化青虹疾射而至。
叭一聲脆響,他一掌拍中偷襲向胸口的劍身,身形切入,右手一伸,扣住了華陽夫人的頸脖,象是捉鵝,輕描淡寫絲毫不帶火氣。
淩厲的劍氣立即消散,劍上可怕的神奇勁道自消。
“呃……”華陽夫人象條泥鰍般扭動掙紮。
北官菲非出劍慢了一步,幾乎一劍貫人乃母的腰脊,嚇了一大跳,急急疾退出丈外。
“放了我娘……”她發狂般尖叫。
“饒……饒我……”華陽夫人告饒,舌頭快來伸出口腔了,粉臉也脹得成了紫紅色了。
“你該學乖了吧?”他放手,華陽夫人踉蹌退了三四步,撫摸著咽喉猛然嘔,卻又嘔不出什麼來。
“你……你……不是風塵浪子……”華陽夫人驚怖地嘎聲說,“你……你一定是……是假……假的……你……你到底是……是誰……”
“如假包換的風塵浪子。”他逼近對方麵麵相對:“現在,你願意聽話嗎?”
“罷了!”華陽夫人威風盡失,不得不聽話:“好吧!我聽你的。”
“找到他們之後,就沒有你們的事了,沿途千萬不要轉不該轉的念頭,最好不要讓我失去耐性,哼!記住,我已經警告過你們了。”
六個人坐在一座小岡頂的大樹下,可以遠眺下麵百步外的道旁小村落。
火鳳,唯我公子坐在一起,纏在一起,不介意旁人看得肉麻,半擁半抱親熱旁若無人。
歡喜禪師則和另一個尤物在另一棵大樹下,尤物躺在短草中,以和尚的腿作枕,愜意地親熱。
花花太保陳忠,不住向下麵眺望。
他身側是一位親信侍女,也是他的情婦,他的親信已死傷殆盡,身邊隻剩下這位侍女了,雁洲夜鬥,他損失極為慘重。
“奇怪,公羊前輩怎麼還不見蹤影?”花花太保大聲說,不管同伴是否聽得清:“許小輩是個出了名的膽小鬼,恐怕早就逃到九江了,公羊前輩居然說有辦法找他,委實令人難以相信。”
“公羊前輩人老成精,他的話你最好相信。”唯我公子扭頭說。“目下咱們人手太少,多一個塵浪子就多一分力量,所以公羊前輩不肯放棄……”
“算了吧!歐陽兄。”花花太保不屑地說:“多他一個成得了什麼事?那小輩並不比逃走了的獨世浪子強多少,能排些什麼用場?”
“至少,他可以引誘都些妖媚的大閨女。”唯我公子拉開火鳳的衣襟露出****捏了一把:“至少,我這個小騷鳳就把他看成心頭肉……”
“你要死啦!”火風發嬌嗔,掩上襟拍了唯我公子一掌,打情罵俏的神情極為妖媚動人。
人都留意下麵的大道和村落,卻不知岡後有人接近。
“對啊!大閨女就喜歡他這種潑野粗豪的漢子。”後麵傳來紅塵魔尊洪亮的語音:“所以老夫要找他入夥。濁世浪子算什麼玩意,還不配替他提鞋。”
“有他的線索嗎?”花花太保轉身問。
“紅塵魔尊背著手走近,老眼眯得隻露出一條縫,整個人給人的印象是半死不活,但腳下無聲無息輕靈矯捷得象潛行的豹。
“他確是躲起來了,老夫知道,他對老夫具有潛在的威脅,你們願意多花些工夫,把他搜出來嗎?”老****站在人叢中間問。
“免了,毫無胃口。”唯我公子整衣而起,一口拒絕:“出動十萬個人,也搜不出一個躲起來的膽小鬼,犯不著在他身上浪費工夫。
“公羊前輩,事不宣遲,咱們這就動身走陸路到九江,盡快離開江西,鄱陽王那老王八一定會派人找咱們斬草除根的,愈走早愈安全,下次召集多些人手。再來找他算帳。”
“你們還想再來?”老****信口問。
“是呀!小輸一場,難道就罷了不成?公羊前輩,你不打算再來了?”
“老夫……你們也不要來了。”
“咦?你這話……嘔……!”
這瞬間,死神的手從天上伸了下來。
左袖一揮,狂風乍起,扭身反掌斜吐,神奇的掌勁以摧山攪海的聲勢遠及丈五六,右手的如意鞭似怒龍鬧海,激發出怒浪狂濤,淹沒了一切。
變生不測,六男女做夢也沒料到死神在身旁發威,怎料到自己的首領突下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