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一定活得很苦。”縹緲神魔打趣他:“象老夫這種魔道人土,隻會讓對手受苦,如想活得如意,必須心狠手辣。”
“嗬嗬……”許彥方怪笑,保住了命真該笑一笑:“如果晚輩所料不差,老前輩還不夠心狠手辣,不然就不至於吃虧上當。”
“你小子是說……”
“隱元天魔,那老凶魔是偷襲暗算的行家,他的門人也獲得衣缽真傳,恐怕更青出於藍。”
“想起來我真要剝那老狗王八蛋的皮。”縹緲神魔凶睛怒突:“本來我把他當成朋友,他卻麵呈忠厚心存毒謀,無時無刻都在打主意計算我,乘我不備再三向我偷襲,幾乎把我打下十八層地獄,不殺他此恨難消。”
“老前輩準備找他?”
“是的,回鷹穀的人遷來孫家大院安頓,所以老夫躲在此地等他。”
“他可能已經走了,不會跟在門人後麵暗中保護,當然主要的原因是他知道老前輩發現了他,所以見機溜之大吉。”
許彥方知道自己言不由衷,隱元天魔的遁走應該與他有關,那老魔糊裏糊塗挨了他一頓好接,那有臉留在此地丟人現眼?”
“我會找到他的。”縹緲神魔恨聲說:“那老賊王八並不比我差多少,會易容隱身,奸猾陰險,他會在我身邊有耐心地製造機會殺死我,我同樣會利用機會要他的老命,早晚會碰頭的。
“師父,徒兒要鬥一鬥那個什麼薑少穀主的六陽神功。”葛宇軒磨拳擦掌說。
“你少給我逞強。”縹緲神魔厲聲說:“如果薑家真是神功絕學的傳人,不是為師長他人誌氣,滅自己的威風,那種可化鐵溶金的玄功絕學,絕不是你我這種正宗先天氣功所能抗拒得了的,許彥方這小子三天來所受的苦,你是親眼看到的,換了你我,恐怕當時就得皮焦肉熟了,我警告你,千萬別讓那個薑少穀主,有機會運起六陽神功在八尺內向你攻擊。”
“這……”
“不許多說!我不希望剛帶你在江湖走動見識,你便把命送掉,日後我如何向你老爹交代?”縹緲神魔嚴厲地向小家夥提出警告,轉向許彥方說:“農舍主人我已經交代妥當。你可以安心地在這裏調養幾天,天一黑,老夫將偕小徒離去,後會有期。”
調養了兩天,許彥方總算回複生龍活虎的佳境。
這天破曉時分,他欣然離開府城天機量君的秘室,上次他花了兩天兩夜,已將璿璣城的 奧秘參透了,兩天便完成了三天的工作,沒料到那天一早返店便出了意外,為了弄清細節,他寧可多花一天兩天。
“老弟,我所知道的,都毫不保留告訴你了。”無機星君誠懇地說:“至於外城秘壘,以及尤城主後來加建或改建的建築,我無能為力,如果沒極端必要,老弟,不要去冒沒有把握的風險,白白賠上一命,何苦?”
“呂老伯,小可從不冒沒有必要的風險,如果冒,那一定是必要的。”他也誠懇地說:“在江湖浪跡七載,小可見過無數人間慘事,有許多是人事天心無可奈何的,所以小可能冷靜地麵對莫測的凶險危難,能避免則絕不逞強,因此一直不怨天尤人,璿璣城高手如去,機關密怖有如********,小可無絕對必要,何必和尤城主玩命?所以非去不可。”
“老朽隻能祝福你。”無機星君歎口氣說。
“小可感激不盡,告辭。”
“怨老朽不送,珍重。”
他抱拳一禮,昂然大踏步走了,勇往邁進信心十足。
老天爺幫忙,這兩天湖上風平浪靜。
時當大江的夏訊,江水有倒灌入湖的跡象,洞庭與鄱陽兩湖,本來有大江流量的功能,因此,湖水北流的速度減緩。
風平浪靜,再加上江水,倒灌整段北湖,自星子的瓦子口起算,狹窄的瓶頸水麵,比乎時可愛多了。
傍晚時分,一艘小舟揚帆南航,接近了都昌湖麵,距岸十裏地,毫不引人注意。
大磯山與小磯山一帶湖濱地帶,風浪比平時小得多,但依然奔騰澎湃,水麵激流洶湧。
許彥方獨自控舟,舟上截了不少奇奇怪怪的工具,其中包括有堅牢的竹製浮筒架,有鐵鉤鐵樁,繩索水葫蘆,以及幹糧等等雜貨工具,洋洋大觀。
天黑了,小舟沒懸掛桅燈,就這樣消失在湖裏。
小舟是他購賣的,沒有人追究這艘小丹的命運。
大磯山上的璿璣城,鄱陽王尤天裕的私人城堡,他是鄱陽附近水陸群豪暗中司令人,但他本人並不指揮鄱陽水陸群豪,卻暗中派出一群群神秘的高手,至天下各地秘密作案,敲詐勒索甚至搶劫,無所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