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張還在跟那人置氣,但已經看不見了被揍的人,隻好罵罵咧咧把氣撒到鄒老板身上,“是不是鄒老板那狗日的狸貓換太子——給咱調了包?”
哎,有這可能!麻子張這麼一說,我不由得如夢方醒,是啊,在我們手裏時還是金光閃閃,可到了他手裏,僅僅就一夜,俏媳婦卻變成了其醜無比老太婆,一文不值,就衝鄒老板那個賊勁兒,很有可能就是調包兒了。
我手裏攥著湛盧劍,真想一抖手把它扔到一邊,可轉念又一想,不能扔,冒著生死打撈出來的這把劍,即是說變成了廢物也不能扔,拿回去做個念想,回憶起這段往事瞅一眼,也總比扔了強。
奶奶的!不怪人家買主說寶劍不值錢,現在湛盧劍已經沒有了原來的光彩,光憑它金玉其外的外表中看不中用,沒有了任何倒騰的價值,誰會出手買這把不值錢的玩意兒?
昨天還被我們視如珍寶的寶劍,經這麼一變化,我們的發財夢猶如剛剛放飛的彩球,還沒飛到半空神采飛揚,陡然間就“啪”一聲碎落一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望著湛盧劍我又氣又急,仿佛瞬間掉進了一個撲朔迷離的泥潭,怎樣琢磨,猜測,但都未能找到破解湛盧劍不能發光的答案。
江大頭嘟囔著罵:“他奶奶的,湛盧劍好好的,怎麼搖身一變就不發光了呢?難道見鬼了不成?”
“見鬼那到不至於,不過我。。。”
“就是見鬼了!”我還沒說完,麻子張搶過我的話,繼而說道:“那鬼肯定就是鄒老板,問題就出在他身上。”
“不會吧?”潘阿龍似乎有自己的見解。
”怎麼不會?我看跟他有很大關係。”我極其肯定地做出了自己的推斷這時,鄒老板旅館門前那可古樟樹突然又在我眼前閃現出來,我好像一眼就看見那棵樹上,有一雙莫名其妙的眼睛在盯著我,一個肉球般的腦袋伸出樹杈的窟窿,正翹首往我們這邊張望。。。。。。
“樹精!”我不由得在心裏叫喊一聲。難怪這幾天我隻要經過旅館門前那棵古樟樹,就控製不住渾身發毛,老感覺樹身上有兩隻猩紅的眼睛窺視我,那怪物就像一個屈死鬼,吐著長長的舌頭死死地地盯著我,把我盯的渾身發麻不寒而栗,我都不敢直視它,生怕那兩道目光刺進我的身體。
此刻,我不知哪來的思維邏輯,竟又百分之百地斷定,發生了這樣的蹊蹺怪事,不是旅館門前那棵古樟樹上屈死鬼幹的,就是一直跟我們糾纏不休的水怪所為,並非鄒老板。鄒老板他沒有這個本事!除了那個眼裏布滿了血絲,讓人一瞅就不寒而栗的妖怪,誰會有移花接木的本事?除非搬山道人有這種本事,可搬山道人那隻是傳說,誰又見過那樣的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