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怪還挺狡猾,它沒有縱身一躍跳進院裏,而是探出鬼鬼祟祟的腦袋,像做賊似得趴在牆上東張西望。
“地瓜先生,你怎麼不開槍?等什麼呢!”潘阿龍低低的聲音問。
我沒有吱聲,緊緊攥著雙管獵槍,目光死死地盯著夜色下賊一樣的水怪,隨時準備開槍。
過了五六分鍾,水怪看到旅館所有房間的燈光早已都熄滅,於是“嗖,噗通”極其麻利地從牆上跳進院裏。
我又一次把水怪的真麵目看得一清二楚。它還是那個樣,身體笨重,走起來像老母豬慢慢挪動著身子。看它笨重跳牆卻很利索,輕飄飄地落到院子裏。
水怪並沒有馬上活動,而是東張西望,踅摸了片刻,看到院子很安靜,突然張開血盆大嘴噴出一股陰森森的煙氣,煙氣隨著空氣的流動慢慢向四周擴散,擴散,等煙氣散盡了,這才向我們的房間慢慢摸過來。
由於夜色太暗,不知水怪用的什麼障眼法卻看它沒有了腿,肚皮蹭著地麵,一爬一爬慢慢向這邊一步一步挪過來。
“準備下手!”我這句話剛一出口,不知誰碰倒了什麼東西,東西伴著響聲落到地上發出“嘩啦哐當”的響聲。
“誰鬧的動靜?”我還沒來得及看是誰,就聽麻子張在我身後低低的聲音說:“是。。。是我。。。我把水盆碰倒了。”
“你姥姥個腿,你不知道我們要捉拿湖妖嗎?!”我氣得夠嗆,轉身捶他一拳,狠狠地瞪了麻子張一眼,那意思,一會兒再跟你算賬!
壞啦,也不知麻子張鬧出的動靜驚動了水怪?還是我說話聲音大了,驚動了它,就見水怪“呼”站了起來,馬上就露出肚皮下的雙腿,瞪著猴兒一樣的眼睛像我們這邊張望。,隨後“蹭”又飛身上院牆,它是怎麼上去的我沒有看清,但見它轉身就要逃走。
一看水怪要逃走,我頓時慌亂,心想,再不下手又要失去一次機會,我不再想它如何上的牆,一個人像瘋牛一樣就衝出房間,端槍向牆上就要射擊。
然而,正當我的手指即將扣動扳機關鍵時刻,哪料水怪衝著院裏又噴出一股似煙似乎霧的東西,趁著煙霧消失的沒了蹤影。
“跑了!”潘阿龍叫了一聲。
“不能讓湖妖跑了!”我說著,跟頭把式地追到旅館門外。
冷清的大街上一片漆黑,水怪早已不見蹤影。
“找!”我一聲令下,幾個人開始四處尋找,什麼犄角旮旯,樹後,土坑,凡是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個遍,結果還是沒能發現水怪的影子。
“嗯,哪兒去了?”我感到很納悶兒,也就是前後腳的事兒,水怪就不見了,難道它。。。。。。我不相信水怪這麼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它很可能從牆上跳下來在哪個角落藏著,不可能前後腳就飛走,就是飛走我也能看見個影子。
“再找找!”我就是不相信水怪有飛天遁地的本事,於是撒開人馬又接著找,什麼犄角旮旯,樹後,土坑,凡是能藏人的地方又找了個二遍,還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