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我不再想找什麼湛盧劍了,也不再夢想發財的好事,更不再顧忌潘阿龍的人身安全,慌亂之下縱身一躍又往上遊。
然而,我剛往上遊了幾米,回頭向下張望發現潘阿龍在向我擺手,好像在說,先不要逃。後邊什麼意思我沒看出來,但見他隨後就用長把鏟子又刺向水怪。
一瞅潘阿龍又出擊了,我隻能收起逃走的想法,轉回頭就加入雙擊大戰,揣起潛水刀又把長把鏟子抽出來當作一杆長矛,跟潘阿龍形成南北夾攻之勢,從兩邊進攻水怪。
水怪終於露出凶相,一看我的鏟尖到了眼前,張開大口“喀吧”一口咬住鏟子,而後腦袋就勢一歪,我隨著鏟子被甩動的慣性重重地甩出多遠,後背“哐當”一聲撞在一塊卵石上,而後又飛出老遠,一股鑽心的疼痛從後背發出來。
潘阿龍也顧不上看我受沒受傷,從另一個方向有一次發起攻擊。潘阿龍在那邊,我在這邊,“歘,歘,歘。。。。。。”兩把鏟子形成上下交叉之勢,忽而一前一後,忽而一左一右,頃刻之間就把水下攪得泥沙沸騰,魚蝦亂竄。
正打的激烈,就見水怪脊背冒起一股血水,隨著“嗷”一聲怪叫,隻見潘阿龍手裏的尖刀帶出一股血水,血水瞬間彌漫一大片水域。
水怪又一次遭受重創,“嗷”一聲慘叫,搖動著鐵掃帚一樣的尾巴來回轉圈兒,隨著血水的湧動水怪不見了。隻留下一股水流打著漩渦像龍卷風一樣,旋轉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消失。
就這麼快,水怪說來就來,說不見就不見,快的連我眨個眼皮的時間都不給,更別說想看看水怪後脊背被潘阿龍究竟捅了多大的窟窿。
媽的!這水怪還真厲害。水怪不見了,我的不由自主地軟了下來,仿佛被人抽去了筋骨兒一樣,整個身子都想往下沉。
此時,潛水服外邊是涼凉的湖水,我不知道潘阿龍此刻什麼感覺,但我隻感覺我這會兒皮膚上是一層黏黏糊糊的冷汗。我心裏自然清楚是怎麼回事,這是被剛才驚心動魄的搏鬥嚇的,五髒六腑都在急速地跳動,血液在血管裏“嗖——嗖——”循著周身亂竄,我喘著粗氣心想,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魚精?如果說是魚精,可看著又不像,再說它也沒有魚的模樣啊,水怪既不像魚,也不像鱷魚,它那渾身的毛刺耳,長長的嘴巴,可怕的牙齒,怎麼看著極其的瘮人,令我毛骨悚然。
不過,我還是有一種得勝的自豪,跟潘阿龍擊了個掌。潘阿龍用燈光向我照了照,又衝旁邊指了指,那意思不用怕,水怪跑了,咱們分開繼續找。
此時,水流平穩不再驚濤駭浪。
我穩穩驚恐的心神,像個蛙人似得兩手撲楞著水流,雙腿上下搖擺繼續我的探險。在這深不可測的水底世界,燈光就成了我每行一步都離不開的小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