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我多麼希望麻子張,江大頭能給我發來信號,然後我再把兩個人從水裏拉上來,快點兒逃之夭夭。
“嘩,嘩,嘩”,幽靜的湖麵突然起了風浪,小船在風浪的推動下開始晃悠,我在船上也跟著不由自主地搖擺。我像做賊似的目光注視著周圍,兩手緊緊攥著船槳,隨時準備迎戰水怪的來襲。這是我眼前隻有的一種能救自己的上上之策。
然而,我的想法又都是徒勞,依然沒有一個人出現,我無奈地又往岸上眺望,岸邊同樣沒有江大頭,麻子張發來的信號。
我絕望了,我清楚地知道,我的等待都是沒有用的,唯一能救自己的辦法隻有鼓起勇氣,耐心等著兩個人從水裏冒出來,然後一起離開此地。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緊緊抓著的繩子頭終於動了,我心頭一震心說,“媽的!兩個該的家夥總算上來了。”
還真被我猜中,隨著“嘩啦嘩啦”兩聲水響水麵果真露出水鬼一樣的兩個腦袋。這回我不害怕了,因為兩個熟悉的腦袋已經告訴我,他們一個是李老黑,一個是潘阿龍。
兩個人把手裏的東西先後往船上一扔,而後便吃力地爬上了船。
因為心裏驚恐,我沒等他們兩個說話就急不可耐地說:“剛才,剛才太嚇人了,我差點兒跟你們見不上麵。。。”
“怎麼了?出什麼狀況了?說得這麼嚇人。”潘阿龍瞪大眼睛問。
我仿佛訴冤似地心跳著說:“水怪!水怪!剛才有水怪出來了。。。”
“水怪?”潘阿龍驚愕,“你看見了?在哪裏?”
我一指前邊不遠處,“就在那兒,可嚇人啦。”
潘阿龍順著我手指的方向望去,黑乎乎的湖麵什麼也看不見,於是就問:“在哪裏呢?怎麼看不見?”
我被潘阿龍幼稚的一句話氣得鼻子都歪了,再次給他指了指那個地方,“那個水怪個兒可大了,黑黑的,仗著鋒利的牙齒,剛才還啃咱們船底了呢。。。”
“啃船底?”潘阿龍一聽水怪啃船底,驚恐地問:“啃那個地方了?”
我一指,“就是那兒。”
潘阿龍不清楚船底情況怎麼樣,趕緊用一隻手往船底下摸,摸了半天,沒有摸到窟窿,這才又往船上爬。
“到底怎怎怎,怎麼。。。回事?”剛才沒有李老黑插話的機會,潘阿龍往船上爬的時候,他結結巴巴地說:“地瓜,你快。。。快說說,到。。。到底怎麼。。。回事?”
我心有餘悸地說:“剛才我差點兒跟水怪打起來,要不是你們。。。”
“自己嚇唬自己,”潘阿龍“噗嗤”笑了,露出一副笑話人的神色說:“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湖裏哪來的水怪?”
李老黑說:“你不是說這個湖有水怪,啊,不,魚精,就是你說的那個魚精。”
潘阿龍說:“我是說過雁鶴湖有魚精,但那不可能正巧讓地瓜先生遇見啊。不用疑神疑鬼了,那肯定是條大魚,天熱,它夜間出來吸氧撒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