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月和尚桬自從那以後,就不再親密了,然而,正是這樣,那些平時感觸不到的思念才會吞噬入骨,如夜,尚桬將手探入自己的身下那一處,撫弄起來,嘴中一直喊著尚月的名。
“尚月,尚月,啊。”,最後粗喘一聲,才爆發出來,腦袋裏麵一陣空白,然後尚桬才苦笑著,去浴室衝了個澡,洗幹淨身子,才又躺到床上,坐立不安,竟也開始體味到了什麼才是孤獨。
他想他的的確確是腦袋被什麼砸了一下才會如此不正常,竟然喜歡上了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子,那麼小,而他,大了他整整十多歲,更何況他們兩個是同性,這一切的禁錮,阻攔了他去愛的步伐,他不敢承擔那個小鬼長大之後某一天對著他,展露一臉厭惡的表情,他害怕這一切,恐懼占據了他的內心。
起身走到小鬼的房間,一切如新,隻是少了點人氣,尚月已經入學了,聽笙回應,那個小鬼當上了四年級的主席生,生活過的很繁忙,每天都有一大群小屁孩在身後追捧,如此,這麼耀眼的尚月,以後也會是耀眼的吧。
躺在那場隱隱有著尚月氣息的床上,回想著那人在自己懷中的生活,某種名為孤獨的毒侵蝕入心髒,那裏隱隱約約作痛,而他,臉上一片痛苦神色。
捏緊拳頭,才痛下決心,不因一時衝動而跑去找那個小鬼,告訴他其實他喜歡他,不是那種哥哥對弟弟的喜歡,而是……。原來真的說不出口,尚桬沮喪的將俊美的臉埋在臂彎中,露在外麵的手臂青筋暴露,泄露著心中不滿的情緒。
冷凝來尚府的次數越來越多,而尚月也開始早出晚歸,不僅僅是上課時期,連周末也不見蹤影,尚桬幾乎一年都沒有看到尚月了,一種不滿的情緒越積越多,終於某個夜晚,尚桬沒有敲門就不請自來去了尚月的房間,而那個小家夥,正在收拾行李,看到尚桬過來,也隻是笑笑,沒有做任何解釋。
“你是不想認我這個哥哥了嗎?”,
“或許是吧,其實我是真的不想認你做哥哥,畢竟你曾經說過你要陪我一輩子。”,尚月關上行李箱,拉好拉鏈,然後將箱子拖下床,放在一個角落,就開始整理起自己的書籍了。
“我怎麼不記得了?”,尚桬皺眉,他記得自己真的沒有說過這句話。
“你還記得你撿到我的那天,你說過以後的生活有你,可是現在,你有了別人,我可不想做一隻無比巨大的電燈泡,所以還是搬出去比較好,你也認識的,鳴君那裏,他一個人獨自住的,我去了正好做個伴。”,整理好一切,尚月眨眨眼睛,那個人竟然還沒有走,而他也站在那裏,等著那個人說話。
“就算我結婚了,這個家,還是你的,撿回你的時候,我就已經承認你是尚家的人了。”,
“可是,我卻以為哥哥將我當成了自己的人呢,我喜歡哥哥,哥哥感覺不到嗎?如果落花有意流水無意,那麼我待在這裏也沒有意義了。”,
尚月的話,讓尚桬有了一絲動容,可是他心裏還是存有顧慮,並且這個時候,穿著睡袍的冷凝竟然插進了二人中間,有些人,終究不能落人口實,而尚月看到來人的裝束,心中了然三四分,臉上的笑意愈加明顯諷刺。
“小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等你長大了就知道這條路很痛苦,你還小,不知道什麼才是最真實的感受,等你明白了再來找我,現在就乖乖呆在這裏,知道嗎?不要讓我擔心。”,
走過去撫弄那頭柔軟的黑發,內心也變得柔軟,同時心中雀躍,但是,下一秒,手就被拍掉,對上的是一雙不複溫情的眸子,冷然凍人。
“哥哥想的還是太好了,從此以後,我會把你當哥哥的,也請你尊重我的私人生活,鳴君那裏一切都打點好了,哥哥和嫂子的私生活,我也不會打擾,夜深了,我想睡了,小孩子可是不能缺少睡眠啊。”,
簡單的一句話,打發了兩人,尚桬麵部表情猙獰可怕,而冷凝卻心中自樂,這一年來,尚月那個小鬼對她可是毫不尊重,一口就是一個臭女人,可是現在,竟然稱呼她為嫂子,這讓她怎能不開心,可是,剛想貼近尚桬,卻被那人反鎖住房間,而她隻能氣呼呼的去另一間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