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聖母教堂,是一座磚土教堂,此刻正在舉行跨世紀婚禮,黑白兩道,齊聚一堂。
砰!教堂大門被推開,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門口,不是新郎與新娘,卻讓所有人站起身,齊齊彎腰,次序井然,恭敬有禮的叫道:“駱老。”
一身黑色唐裝的駱老,衣袖上繡著火焰圖騰,上麵篆刻著一個駱字,那是駱家的標誌。
原本已七十多歲的人,看上去卻隻有六十歲,炯炯有神的目光全場一掃,皺眉道:“那小子呢?”
“老爺,當家應該還在路上。”洪叔回答。
“什麼叫應該?立刻打電話催。”嚴厲的說完,駱老大步朝自己的坐位上走去,剛落坐……
“駱老。”上官湛靠在椅子上,嘴角帶著迷人的笑意看著駱老。
“是你。”駱老挑了挑眉頭,眉宇一層陰霾籠罩。“那老東西呢?”
“家父說駱老不會高興見到他。”上官湛並沒因駱老的話而生氣,臉上笑容不減,不卑不亢。
“算那老東西識相。”駱老斜睨著上官湛。“最近聯邦調查局很閑嗎?連你這個高級督察都有時間出來瞎晃蕩。”
“隻要駱當家安分守己,我們聯邦調查局會更閑。”上官湛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還有三分鍾婚禮就開始了,駱老,這場跨世紀婚禮,新郎和新娘不會缺席吧?”
聞言,駱老臉一黑。“你眼睛瞎了嗎?沒看見新娘就站在台上嗎?”
上官湛一愣,目光又掃了一眼台上,推了推鼻梁上的金邊眼鏡。“駱老,我還真沒看到您所說的新娘,台上除了牧師,就隻有三個花童,不過有個花童比較突出,看起來至少有十歲。駱老,有十歲的孩子做花童嗎?”上官湛轉頭,見駱老眸子仿佛下一刻就能噴出火焰,突然恍然大悟。“該不會她就是新娘吧?”
“哼。”駱老重重的哼了聲。
“不會吧?駱老,你這是殘害祖國的花朵。”上官湛此刻能理解駱寒為什麼不敢來了,若是自家老頭子讓他娶一個十歲的孩子,他也不敢。“就算是童養媳也要養到十八歲,駱老,看在你跟我家老頭子的交情上,停止這場鬧劇,不然我會以威逼未成年少女……”
見眼前的紅色本本,上官湛將未出口的話咽回肚裏。
“說啊,接著說啊,怎麼,啞巴啦?”駱老一臉的老奸巨猾,將紅色本本交給站在他旁邊的洪叔。“告訴你小子,這場婚禮是合法的,別以為隻有白道才守法,我們黑道守起法來,不輸給白道。”
駱老正得意時,一名手下跑來俯在他耳邊說了幾句,隻見駱老臉色陰鬱,眼底難掩怒意。還沒來得及發飆,又跑來一人,在他耳邊低聲道,陰鬱散去,怒意卻未減,淩厲的說道:“告訴那混小子,他可以不參加自己的婚禮,今晚如果敢不去景山別墅,駱家第一把交椅讓給喬齊。”
幸虧還未把實權交出,不然今天他還鎮不了那混小子。
洪叔汗顏,當家根本就不希罕駱家第一把交椅,不然當家怎麼會跟老爺對著幹,混白道,開創自己的商業帝國。
景山別墅籠罩在黑暗之中,別墅內卻是燈火通明,歐式建築,華貴典雅,帶點古羅馬風格,充滿了奔放,又增添了一種狂妄。兩種迥然不同的風格,配合在一起,居然相互貫通。
“當家。”管家見來者,微彎腰,恭敬謙卑。
駱寒一張冷峻的麵容,俊美淡漠,冰冷的孤傲,再覆蓋上一層陰駭之色,薄唇陰森的吐出兩字。“她呢?”
“回當家,主母在二樓的新房裏。”管家冷靜的道,暗自為新任的當家主母捏一把汗。
駱寒闊步朝樓梯走去,直殺二樓的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