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羽聽罷沉吟道:“我與了改禪師數十年至交,此番武林大會又是峨眉派與少林共同為之,如今了改禪師中毒生死未卜,我身為他的好友如果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唯一的線索中斷,實在愧對良心,既然好言相勸難以讓6大俠同意,在下隻好先行得罪,日後若是辨明真相果然與葉少俠無關,那歐陽羽必定負荊請罪。”
眼見得歐陽羽這番話的雖然畢恭畢敬,但是言語之中卻分明帶著強硬,讓6離十分不快。
正當6離想開口反駁之際,突然一個蒼勁有力的聲音突然傳了出來,眾人一看,竟然是黑衣宰相道衍法師。
隻見道衍也是緩緩走出人群,笑著道:“阿彌陀佛,貧僧道衍與了改禪師雖然師承不同,又非在一個寺廟為僧,但是總算都是佛門弟子。若了改禪師目前的境遇,最揪心的恐怕莫過於貧僧了。剛才聽了歐陽掌門一席話,感覺甚是有理,不知葉少俠與少林可否給貧僧一個麵子,各退一步。正所謂清者自清,咱們不如規定個期限讓少林寺著實查實,如果不能證明是葉少俠所為,那此事今後就不能再糾纏不放,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道衍的建議可以是替少林與葉承雙方都考慮到了,確實更為公眾合理,道衍目視葉承,然後又看看無塵,當即不再話。
葉承甚是聰明,從道衍的眼神中就知道他是讓自己接受這權宜之計,道衍是個深謀遠慮的人,並且在應府有傳授武藝之恩,他是不會害自己的,況且今日情景如果當真動起手來,自己恐怕決然不是莊烈臣的敵手,如今師父功力隻剩下五成,就算兩人聯手也未必會有勝算,與其戰敗被擒,不如主動留在這裏,道衍的沒錯,清者自清,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還怕他們來查嗎?
想到此,葉承衝著6離點了點頭,然後道:“道衍法師所言甚事,葉承願意隻身留在少林。”
葉承話中的明白,隻身之意就是不牽扯他人,他希望6離、戴思恭、鍾晴、阿雅等人不要受到牽連。
6離見葉承答應,並且知道道衍曾經傳授“九玄禦氣**”給葉承,斷然是不會害他的,也隻好答應下來,這邊鍾晴卻是多了心眼,問道:“道衍法師的極是,但是不知道這個期限又是少日呢?”
道衍微微一笑,轉身看看無塵:“不知無塵禪師想留葉少俠幾日?”
無塵與無覺、無難商議片刻,然後道:“此事錯綜複雜,千頭萬緒,恐怕不是這麼容易查個水落石出的,比如讓葉少俠在此一年,不知可否?”
“什麼!一年?你這和尚真是得了便宜賣乖,得寸進尺啊!人生有幾個春夏秋冬,你以為是坐牢呢?一年光景不定我徒兒都能與我這女徒兒鍾晴結婚生了個大胖子呢!”6離連連搖頭,得煞有介事,讓葉承與鍾晴不由得又是臉紅,又是心中閃過一絲甜意。
群雄聽罷也是哄然大笑,都為這醉太白6離的快人快語而感到有趣,隻有一人暗自咬牙恨,不用正是明成祖的二殿下朱高煦了。
朱高煦趁著眾人沒注意,目視莊烈臣,莊烈臣會意,繼而冷冷道:“我看不必費如此多的周長,事實擺在眼前,豈需再查,葉承,你還不如趕緊認罪伏法,也好省去我們很多麻煩。”
罷莊烈臣就要挪步上前,卻被道衍身手在身前一擋。莊烈臣一愣,臉色為之一變,問道:“道衍法師這是為何?”
道衍嗬嗬一笑道:“阿彌陀佛,貧僧剛才的話已經得很清楚了,少林與葉少俠這邊也都大致統一貧僧所言,隻不過時日尚需討論,此刻莊大俠難道還想節外生枝嗎?亦或是另有所圖?”
莊烈臣靠近道衍,低聲道:“這是誰的意思你應該明白,咱們同朝為官,難道你要抗旨嗎?”
道衍也是聲道:“莊大俠想必是搞錯了,隻有當今皇上明成祖的命令才是聖旨,其他人的話何來旨意之?既非旨意,又何來抗旨不尊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