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7月中旬,我坐上了開往深圳的長途汽車,那天下著小雨,此時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望著窗外想著事情。
“唉”歎了口氣,“再相信這個社會一次吧!”
我叫青鳥,當然,隻是網絡的一個戳號。我永遠也沒有想到在前幾個小時收到一封郵件後,會做了一個改變我一生命運的決定。
半個月前,我拿著自己所有的積蓄,出來闖蕩,準備打拚一番事業,可是誰曾想到,被合夥人卷錢跑掉,在最後的生死關頭,卻收到了“惡魔的邀請函”
此時開車的終點是深圳,中國互聯網最發達的城市之一,在那裏聚集了千萬名IT界的精英人才,我不知道那一個在網絡上傳的神乎其神的人,為何選中我。那個被中國千萬名黑客恭敬膜拜的人,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
“越南鄰國宰相”嘴裏一直重複著他的名字。思緒不由自主拉到了去年,給我第一的印象就是一個瘋子!
一個強大到變態的瘋子。一個發起中越黑客大戰的瘋子,入侵越南不計其數的學校,政府機構網站,最後以越南黑客迫於各種施加的壓力,宣布投降。
在那次事件後,他就消失了,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他的名字,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他來自哪個國家,沒有留下任何東西,隻留下了一個深入人心的名字和一張扭曲、另類的黑紅圖。
有人說,被抓了,也有人說,被招安了,更有一些荒唐的說,被謀殺了。誰也不知道他現在怎樣。
打開手機裏未備注的一條信息。
這個人稱自己是越南鄰國宰相,知道我現在所有的生活情況,我的遭遇,邀請我過去。
我從未懷疑過是否真正是他,也從未懷疑過去了他會害我怎樣。我對他的了解,隻有那中國被黑站點統計的一個個站點。是我映像最深刻的。不知道我這次來找他是對於技術的追求,還是對於他真正的崇拜,眼下容不得我考慮多少。
從山東煙台轉車到鄭州,在鄭州處理完瑣碎的事物,直接坐上了開往深圳的大巴。在車上反反複複想著馬上要見麵的神秘人物。是個三四十的資深程序員?而且戴著厚厚的眼鏡?當然這是我想象中的樣子。
輾轉兩天的車,終於到達了深圳羅湖車站,打電話給他,說再有三個小時就到,那邊回應路上小心,注意行李什麼的。話語不多,做IT行業的都這樣,線上狼,線下羊,不愛多接觸現實的人,隻在乎一個互聯網的“虛擬”朋友。
旁晚五點多,到達了他指定的地點,下車後南方的天氣有點悶熱,提著行李,四處不斷張望著。沒多久,一輛嶄新的現代越野車停在我麵前,車上下來了一個人,個子沒多高,年齡有二十四五,穿著很隨意他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問我
“你就是青鳥?”
“是,您是?”我初來乍到,想想應該是跟越南鄰國宰相有關係的人派來接的。
“哦,我是宰相,上車吧。”
我一陣冷汗,這車看起來最起碼幾十萬,難道是搞黑產發家的?對於這種級別的人來說,跟我這種菜鳥肯定不在一個級別。
我尾隨著他上了車,車上他告訴我先去吃飯,吃完飯然後去按摩,晚上安排好了睡覺的地方。
車子停到了一家比較僻靜的飯館,宰相告訴我喜歡吃這家的川菜,帶我來嚐嚐。
下車後一進門一個老板模樣的中年男子就迎上前來,“劉老板來了,快帶劉老板去樓上包廂”。
宰相跟那位大腹便便的老板寒暄了幾句
從他們談話間,得知宰相目前是一家電子企業的老板,企業生意很是不錯,而且他還交了個很漂亮的女友,正是年輕有為,想想自己,嗬嗬一陣苦笑。
尾隨著他到了二樓包廂,房間很大,屋內三個服務員正忙碌著上菜,顯然是早就定好的房間。
菜差不多上齊了,宰相擺了擺手示意服務員出去,自己點了根煙,然後把一包煙扔了過來,“從你踏進深圳,你一切都已經改變了,過去的生活是不複存在了。”
他望著我說道,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我叫劉永發,以後就跟著我幹了,你的吃,住,生活一切我都養著你,如果不好好幹,我就弄死你。”
我望著眼前這個低我一頭的人,好狂妄的口氣,抽了口煙。
“沒人強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我回應道。
他皺了皺眉頭說:“沒有人強迫你,我這裏隻需要鬼才,不需要廢物,不想跟著我立馬可以滾蛋”。
難道他真的是做黑產?
我想了想問他“跟著你主要做什麼業務?”
“先吃飯吧,明天聊工作的事。”
望著滿滿一桌的菜肴,說實話還真有點餓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碗筷就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