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心裏那個懊悔啊,明明可以一招就將孟進搞定,偏偏抱著輕敵的心態,還一招一招的變著花樣肆虐孟進,一拳、一腿,一膝、一肘,一掌,活生生就是一部氣王級別的攻擊教科書,本想給這小子好好上一堂課,練練架勢,天殺的,沒想到最後竟然被狡猾的孟進給偷襲了。
不過話說回來,黑衣人心裏也是嘖嘖稱奇,左思右量,實在想不出孟進這使的是什麼鬼怪招法,仗他氣王的身份,也從沒被對手擊定住過,而且,還是如同被閃電打擊磅礡的感覺。
“倘若這小子的那股邪門力量再強大些,恐怕我就不是被控製住這麼簡單了,暈過去,或者,方才這小子不是撞我,而是直接給我一刀……”黑衣人獨自低聲嘀咕,情不自禁有些後怕。
也許是習慣了往日作為氣王的高處不勝寒,也許很久沒有嚐到失利、死亡的威脅,此時的黑衣人,竟然也若有所思,立有所悟……
日後的修煉萬萬不能有任何沾沾自喜、居高不力的念頭,否則,即便是氣王,照樣會被小卒冷不定黑掉,修煉無止境,匹夫還需努力,而戰鬥更是不能輕敵。
這便是黑衣人今日打賭心境上的收獲了,至於賭注,嘿嘿……
此刻,趴在地上的孟進稍緩了一口氣,呼吸也順暢了起來,隻是全身的每一處肌肉還是有種灼熱的刺痛感,一來是黑衣人猛烈攻擊所致,二來,剛剛最後一招的雷霆之勢,因過度使用勢,肌肉有些虛脫的勞累感。
相反,孟進心裏卻暗自慶幸,好在雷霆之勢的威力不容小覷,還是第一次用在人的身上,偷了氣王級強者的一把雞,才使自己有了一絲可乘之機。
想到這,孟進還惦記起那個賭約,不知這位氣王說話算不算數,一艘高階的獵船,說不定就……
孟進顧不上周身的痛處,蹣跚地爬了起來,外傷是來得快,去的也快,又未傷及內腑,倒還能支撐住。
“前輩,這打賭,你可是輸了。”孟進嘴角微挑,半笑著問道。
“我……你……”黑衣人一時語塞,想不到自己堂堂氣王的身份,也有今天這種窘境,而後又辯解道:“賭是輸了,但,但這比試確實你輸了。”
孟進心裏直笑,本來這黑衣人還抓了族裏一名人質,以此要挾他,可這局勢瞬息萬變,現在還能賺條船。
“不錯,比試是我輸了,您是高高在上的王級強手,若不是您手下留情,在下也不會僥幸贏得賭注。”
孟進說的是實話,如若黑衣人真的要與他比試,一招足矣,同時,也是給了黑衣人一個極大的台階,實力越強的人,臉麵自是越看重。
黑衣人聽了孟進稍帶恭維的話,忽然間把臉上的黑麵紗扯了下來,露出了廬山真麵目。
“你不是海獵館的夥計嘛?娘的,氣王也來作夥計,海獵館也太奢侈了吧。”孟進頓時辨認出黑衣人。
“有什麼好奇怪的,夥計隻是我表麵的身份,其實我是看場子的,叫我強哥就行了。”強哥淡然道。
“那,強哥,為何要此番戲耍我們孟族,海獵館可不差錢,不會為了區區幾千萬,就綁架個人吧?”孟進雙眉一皺,思索問道,至今也不明白,黑衣人究竟要讓自己答應什麼事情。
強哥聞之,自嘲笑了笑,道:“好事,對你來說絕對事好事,就是不知你有沒有興趣。”
“別,我們打賭可是你輸了,那個獵船……”孟進腦袋一轉,怎麼可能將獵船這件事忘了。
“額,隻要你答應了,一艘獵船算個什麼,就算是十艘,也給你搞定,走,到那邊坐下來慢慢跟你講。”
黑衣人極為客氣地拍了拍孟進的肩膀,卻似多年未見的朋友,放下氣王身價,拉著孟進往牆邊走過去。
雖然孟進此時尚不知海獵館的這名氣王夥計有什麼事情,但自始自終,都表明對孟族,以及自己毫無惡意,因此,坦然地隨強哥一同走向一邊。
此時,孟進方才有空留意到,這層碩大的練功石府的角落裏,擺放著一張青色石桌,桌上有清茶一壺,玉杯三四隻,其周圍還整齊地豎著幾張石凳。
“強哥,這海獵館下麵,想不到別有洞天,連這種神奇的石府都能建的出來,你們真是大手腳啊。”孟進如今完全放下心,不由好奇問道。
“其實主要是這天然的柱狀島結構奇特,我們也隻是將這內部修葺成此番規模,海獵館人才濟濟,這種土木工事,倒不是什麼難事,上麵三層對外,下麵五層對內,也不過八層而已,我們此刻就是在最下層,再下麵一層就是進水層,出入用的。”強哥淡然地解釋。
“不過八層!這就不小了。”孟進不由吐了吐舌頭,驚詫樣,轉念又問道:“水下這般出入自由,就不怕有人偷闖進來嗎?海獵館可是有不少寶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