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裏族此刻還沒傻到用一條打著補丁的船來追殺孟族,隻得泱泱的回島了,當然,他們也想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可暫時還沒人有孟進那種水裏的能耐,萬一中了孟族水下設的圈套,吃不了反而兜著走,不管怎麼說,反正這個梁子是結下了。
孟進卻滿不在乎,輕瞟了眼阿裏族的方向,很自然地拭了把衣服上的水,他心裏明白,和阿裏族的戰鬥才剛剛開始,現在第一重要的任務,就是賺錢,這戰爭,燒錢的火呀。
又是繼續著枯燥無味的航行,孟進的心裏暗自發誓,以後一定要換條快點的獵船,這路上消耗的也是時間,而時間,就是金錢,慢了就是等於在浪費錢,不過還好,海獵館並不遠,一晃就到了。
“下獵司,小石,我們三人進館內辦事,其它的兄弟暫時先在船上等著了。”孟進拱手招呼一聲,便和小石和下獵司徑直踏入海獵館,其餘的獵手們按照慣例泊好船隻,俱在下麵等待,這館外,還停滿了其他島的獵船,隻是都比孟族的大,很是繁忙。
孟進對海獵館已經不陌生了,倒是小石,第一次來這個地方,瞪大了眼睛東看看西看看,上下打量著金碧輝煌的大廳,一副鄉下人進城的態勢,無怪,這海獵館的背景和勢力,這般富麗堂皇的門麵也算不得什麼。
“孟進兄弟,想不到幾天沒見,都當上獵長了,真是年輕有為,前途無量啊。”迎麵來的自然是掌櫃香玉,這種所有男人聽了,都會心裏發酥,為之蕩漾的聲音,已然是這個店裏獨一不二的標誌,也不知她的消息怎麼如此靈通,孟進當上獵長沒幾天,就知道了。
今天館裏的座位有些滿,也許剛好碰上了進出海的高峰期,因此各個島的獵長,獵司倒也坐了不少,一派熱鬧的氣氛。
香玉恭迎的一席話,雖然是對孟進說的,卻讓當場的在座的都用驚異地眼神打量著孟族的這位新獵長,如此年紀,還是個少年,居然是獵長,少見。可能有的人還在回憶,自己這般年紀時在哪個地方混呢。
“這孟族看來是真的沒人了,小娃娃都出來當獵長打海獸,以為這是遊戲啊,哼!”
“誰叫這孟族是大陸外來的,非得擠在神來島,又沒有狩獵的本事,不是自找苦吃嘛!”
“別小瞧這個少年,據說一口氣殺了數百隻金牙蜂魚獸,不簡單那。”
“肯定是謠言,我看他連氣者都不是,不會鬥氣,還能有什麼能耐,吹牛行吧!”
周圍的座客三言兩語議論開了,也不怕聲音大,在他們眼裏,孟族,對於他們各個島而言,就是任人踐踏的螞蟻。
小石和下獵司聽之,氣憤之極,正欲開口還擊,卻被孟進若無其事地拉了把,帶他們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
“何必和這些人計較,要想讓他們閉嘴,以後用拳頭打出名堂,他們自然就知趣了。”孟進開導二人,自己卻一臉滿不在乎,好象別人說的是小石和下獵司,主角倒成了配角,本末倒置了。
要知道,孟進修煉冥訣,不單單有利於練勢,對於其忍耐力和心誌,都被潛移默化了,一般的風言風語,哪會打擊到孟進的心境。
小石和下獵司堵了堵嘴,呼呼地不再吱聲。
此刻,卻有一人清風般走過來,青衣白衫,麵容正派,顯得十分文質彬彬,頗有涵養。
“孟進兄弟,恭喜,幾日未見,已從上獵司升至獵長了。”
孟進望見來者,看到這張極具親和力,不討人厭的臉,不是別人,正是第一次他在海獵館認識的東滄島獵司楊修。
“楊兄見笑了,隻是一個稱呼而已,切莫放在心上,孟進也是為族裏略盡些綿薄之力。”孟進回著話,突然覺得自己與楊修說起話來也文縐縐了,平日他的口氣可不是如此文雅,難道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孟兄弟謙虛了,如果不是有過人之處,緣何能夠脫穎而出,擔此大任。”說著,楊修眼光略撇一眼邊上的小石和上獵司,似乎在說,連這個兩個年紀還大些的氣者,都不是獵長,你小子當了,肯定有所依仗。
孟進一時語塞,不知怎麼對話,總不能說,我練勢,堪比鬥氣的習武者,而且還服用過一顆黑鯉送的鰓晶,能肆意在水中呼吸,這種能力都不配當獵長,誰還能當?
楊修見此狀,清爽地笑了兩聲,“孟兄弟不請我喝一杯嗎?”瞬間又化解了此番尷尬,舉手投足間,無不透露出令人無比心爽的愜意,此人能如此春風化雨般瀟灑,倒也是個人才,絕對是人中之龍的料子。
孟進笑了笑,連忙舉壺斟了幾杯酒,遂而先端起酒杯,“楊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