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光景不長,孟族的漁船順利返回到海獵館,隨即獵民們熟練地栓牢船身,風風火火將獵物搬運上海獵館。
海館上的夥計們也很驚詫,何以向來效率低下的孟族有這麼多收獲,別看海獸的等級不高,但這麼多數量,不像是小家族獵人隊伍短時間有能力捕獲到的,不過有更多東西收購,他們心裏當然很樂意,一起熱情張羅著把東西清點存放到館內倉庫。
收拾完畢,孟扒頭滿臉喜色地招呼孟進一起上館樓去喝酒,這次卻沒有把下獵司帶上,也不管那位心裏是否有意見了,現在,孟進才真正關係到他的收入。
“孟獵長,這次回來挺快的嘛,往常可是十幾天才回來補給一次,這才幾天,收獲一定不少吧?”滿眼春意的掌櫃香玉一看到孟進二人進來,風鈴般的聲音就飄過來,在場所有男人聽之無不一陣香酥。
“托掌櫃的福,這次確實收獲頗豐,哈哈,先上壺好酒,好好喝兩口,獵物清點完畢後直接報個賬目給我們就成了。”孟扒頭喜形於色,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香玉誘人的臉蛋。
“好的,二位先慢坐,酒馬上就來。”香玉招呼一聲,便吩咐下人弄去。
孟進隨孟扒頭找了個僻靜的位置坐了下來,待夥計將酒和幾碟小菜端上,孟扒頭少有的滿臉堆笑給孟進斟上酒,舉杯端起。
“孟進兄弟,先喝一杯,慶祝此番我們滿載而歸,來,幹。”說完孟扒頭一口就灌下去了。
孟進不好喝酒,場麵上也不好推辭,怎麼說孟扒頭也是族內名義上真實的獵長,抿了一小口。
孟扒頭也不在乎,繼續給自己滿上,又說辭兩句高興的,接連幹了三杯。
酒過三旬,氣氛活躍開了,孟扒頭話也逐漸多了起來。
“孟進,出來打獵目的何在?”孟扒頭似笑非笑試探問道。
“不就是為族內賺收入,運氣好的話自己還能賺上些解決生計。”孟進如是回答,這是族內人群都認同的說法。
孟扒有些譏諷意味地低下頭,朝孟進擺了擺手,“對了一半,不是營生生計,而是發財,這隻是我們孟族的答案,也怪家族頹廢,不擅長海獵,所以才這麼無作為。”
“你看看其它大島的家族們,為什麼這麼有錢,有勢力,原因隻有一個,人家的獵手厲害,漁船也大,能去更遠的海域,獵殺更高階的海獸。那高階海獸是是什麼價格,一隻就可以買一直大漁船,他們越有錢,越改善裝備,再花大力氣訓練獵手,能逮到的海獸也越多,最後錢也越來越多,家族越來越強盛。”孟扒頭繼續緩緩道來。
確實不錯,孟族吃虧的是水性不好,比起土生土長的十八個島的家族,說是旱鴨子確實不過分,更別說去海裏打海獸,這也是孟族這麼長時間來資源依然匱乏的主要原因,土地少,能出海打獵的又少,如何來的收入,沒有錢,自然處處受製。
孟進點了點頭默認,族內的現狀他也是清楚的,不無道理。
“那幾個貪生的老不死長老當年不敢帶人出來打獵,把我推到前麵,帶領著一幫旱鴨子出海,要不是我命大,早就喂魚了。”孟扒頭表情忽然變的有些憤怒,借著酒勁邊說邊罵。
“還是老天照顧我,算我運氣,在一個荒島的死海獸嘴裏撿了這把高階的魚叉,才慢慢能設法捕到些海獸,後來,才為族裏存夠了錢,買了這條不大的漁船。可是,族內又給過我些什麼,到現在我連個象樣的家都沒有,一年四季讓我在外麵飄。”孟扒頭越說越氣,又將一杯酒灌下肚子。
“慢慢的,我不再為族裏出力,大部分的打獵所得都自己存起來,隻交一點給族裏,有時都不交,那些獵手和獵民就分點魚腥給他們,都是我殺的海獸,憑什麼要分給他們,我才是真正的獵長,就算我有錢買些高階的打獵兵器,也不買給他們,憑什麼。與其族裏一起受窮,不如讓我先過上富裕的日子”
孟進聽了心裏直搖頭,長時間的漂泊在海上,讓孟扒頭的心也變得和海獸一般冷酷,沒有人性,當著獵長的他把族裏的獵手們當自己的私人隊伍,中飽私囊,那些年輕的少年獵手,在他的眼裏恐怕就如同獵狗一樣,任意驅使。
孟進神情看者有些醉意的孟扒頭,神情有些漠然,他對族裏還是有很深的感情,雖然從小身為下等族民,生活疾苦,還擔著小判賊的名聲,甚至被孟來旺這種人欺壓,但族裏絕大多數人待他還是極好的,就像虎子一家,二長老等,和藹的鄉親,慈愛的父老鄉親,這些經曆也還算是一個完整的童年了。
“這些事情你為何要告訴我,你不怕我告發你。”孟進厭惡地問道。
“哼,我承認,打獵的本領你確實厲害,我遠不如你,就算是我見過的一些大島的高級獵司,恐怕也沒你的實力,我這個獵長的位置,早晚都是你的。”孟扒頭冷笑了一聲,很有信心地繼續道﹕“不過,我自然有法子鬥得過你,你隻要乖乖地聽我的話,我們倆一起發財,有什麼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