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的笑容卻有些僵硬,藏在衣袖裏的手早已緊握成拳,本應該一輩子攤在床上的人,現在卻依然如此健康,模樣還生的這樣好,讓她怎能不氣?本來一個秦王已經夠讓她頭疼的了,現在又來個君玉冉。梅妃看到皇後的表情,心中一陣快意,暗道:有朝一日,我定叫你血債血償!
太後突然想起來似的,問皇後道:“聽聞太子近日染上了寒疾,身子可還好些了?”
皇後果然苦了臉:“想必是這些日子天氣陰晴不定,病也總不見好,總咳得厲害。在東宮養著呢,太後的壽辰怕是來不了了,怕過了病氣給您。”
“宮裏那些禦醫是幹什麼吃的,一點小病卻也總不見好,”太後皺著眉道。
“娘娘勿要太擔憂,不過是小病,太子身體一向強健,過不了幾日想必便會好了。”
太後這才安了心:“那就好。”
梅妃輕哼一聲,暗道:報應。
正說著,便又有太監來報:“秦王殿下,十皇子到。”皇後心中冷笑:說曹操曹操到。
君玉淞與君玉錚向太後賀了禮,便入了座,君玉冉正準備往他們旁邊坐,幻伶卻暗地裏輕輕扯了扯君玉冉的衣袖,示意他往別處去,幻伶的做法一向沒錯,便轉身要往別處去,誰知這一舉動落在了君玉淞的眼裏,心中莫名的燃起一股怒意,她就那麼護著那小子?就那麼如避蛇蠍般避著他?他幫了她那麼多次,她就這麼知恩圖報的?
“七弟留步,就這邊坐吧,我身邊正好有空位,”君玉淞悠悠道,眼睛卻不時的看向幻伶,似乎要看看她什麼反應,可是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便聽太後笑道:“是啊,你們兄弟幾個培養培養感情也好。”君玉冉自然說好,幻伶也隻有悶悶的跟過去了。
君玉淞戲謔的看了幻伶一眼,那眼神,似乎是,挑釁?他沒這麼幼稚吧,幻伶想。
隨著王爺公主們的陸續到來,幻伶也梳理了一下關係,大皇子,也就是太子,以及三公主是皇後所生,二公主隻是一個小小的美人所生,早被派去陳國和親了,至於四皇子便是秦王君玉淞了,生母陳婕妤早已故亡,而養母淑妃也在前幾年病逝了,五皇子也已封了王,還帶了福晉來,六皇子好像去年母妃病逝,因為孝順去皇陵給母妃守陵了,為期一年,到現在還沒期滿,所以未歸,七公主是李嬪的女兒,八公主九皇子是羅昭儀所生,十皇子是謝榮華所生,一直到最小的公主,竟一直排到十七位。幻伶心中感慨:真是大家庭啊。
卻突然想到,五皇子都帶了福晉,一些公主也帶了駙馬來,君玉淞怎麼不帶福晉?他怎麼也有二十六七了吧,怎麼可能沒福晉,既然有,為何還孤身一人來?
幻伶理了理思緒,不再多想,他帶沒帶福晉關她什麼事?宮女已開始上菜,桌上的大都是皇子,還有些駙馬,一群大老爺們自然少不了酒,不一會兒便觥籌交錯起來,幻伶並不擔心君玉冉的酒量,他十一歲那年就會到酒窖裏偷酒喝了。
幻伶便在君玉冉身後靜靜的站著,不時的幫忙布些君玉冉喜歡的菜。卻不想一旁的君玉淞突然對幻伶道:“我要喝玉米羹。”愣到了一桌子人,包括幻伶。君玉錚更是手一抖,酒杯裏的酒水險些灑出來,心想,他不是一向不喜歡侍女在身邊伺候的嗎?甚至出門都不帶奴才在身邊,這時候對別人的奴才發什麼瘋?
待幻伶反應過來,方才看向君玉冉,明顯是問意見。君玉淞笑道:“七弟不會連這個都計較吧。”君玉冉自然豪邁的一揮大手:“自然不會。”
幻伶這才愣愣的拿起君玉淞的碗,舀起了玉米羹,心裏盤算著他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可事實證明,他要打的鬼主意僅僅隻是讓幻伶不得清閑而已,因為接下來,他便在一桌人傻眼的情況下,指使著幻伶一會兒布菜,一會兒上茶,一會兒倒酒。幻伶冷汗直流,如芒刺在背,現在全桌人的目光都釘在她身上!
幻伶心裏把君玉淞罵了一千遍,可表麵上還是得老老實實的做事。終於,這位大爺吃飽喝足,才放過了她,幻伶揉了揉酸疼的手,心中叫苦。而君玉錚早就沒吃了,傻著眼看到現在,他的四哥似乎胃口第一次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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