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梅妃雖然平時在府裏提到皇後就咬牙切齒,但今時不同往日,梅妃風光回宮,局勢一下子扭轉了過來,梅妃自然可以趾高氣揚的在皇後麵前給她氣受,看著皇後明明氣得不行,還得裝出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梅妃心裏就止不住一陣快意。
又忙忙碌碌的過了好些天,這些日子,眾妃紛紛登門拜訪道喜,少不得要帶上一堆禮物,長春宮好不熱鬧,門檻都快被人踏破了,人人都知道,梅妃已占了上風,自然都見風使舵。
今日是太後的壽辰,皇上在慈寧宮設宴,眾宮妃自然不會缺席,不但是宮妃,連眾皇子公主也都得到,這可把君玉冉高興壞了,前些日子他被梅妃管製著哪兒也不許去,隻能呆在長春宮,生怕他惹事,可把他悶壞了,幻伶其實也覺得君玉冉還是就呆在長春宮裏的好,反正兩月後他便可以出宮住了,到時候不管怎麼說都算是出了宮牆,那時再讓他自在些也是可以的,但現在,梅妃正在風尖浪口上的,若是一不小心被人抓住什麼錯處,以小化大,便是萬劫不複。
幻伶無奈的看著君玉冉,道:“不過是參加個壽宴,何必高興成這樣。”
一旁的落瑤笑道:“他這是被悶狠了,讓他出去透透氣也好。”
幻伶卻笑著點了點落瑤的小腦袋,道:“我倒不知道長春宮的空氣有多差,還非得出去透個氣,你淨幫著他說瞎話。”
君玉冉忙陪著笑,道:“好伶兒,快別說了,快些走吧,在晚該來不及了。”說著便要往外跑,沐煙忙追了上去:“爺,爺,披件披風呀,外麵天氣還沒暖過來呢。”幻伶笑著搖了搖頭,心道:這孩子氣的性格。然後便跟了上去。
梅妃早早的便去慈寧宮伺候在太後身邊了,君玉冉隻有自己去了,幻伶她們還不太熟悉宮中的路,便由一個宮女帶著,一行人往慈寧宮去了,卻不想在路上碰到了君玉淞,他身旁的男子衣著不凡,想必也是位王爺,幻伶卻不認得,隻聽帶路的小宮女屈身行禮道:“秦王殿下萬安,十皇子萬安。”幻伶才和落瑤沐煙寒芙一並屈身行禮道:“秦王殿下萬安,十皇子萬安。”
君玉淞看了眼幻伶,便對君玉冉笑道:“莫非這位就是七皇弟?”
君玉冉也笑道:“正是,我才回宮,對別人都不太熟,還是頭一次見四皇兄和十皇弟。”
君玉錚看了眼君玉冉身後的幻伶落瑤寒芙沐煙,便似笑非笑道:“七皇兄好福氣啊,身邊竟有這麼多位美人相伴,早聽說七皇兄從小身子不好,我還為七皇兄感到唏噓不已,現在看來,七皇兄似乎過得比我們還好多了。”一番話綿裏藏針,拐著彎兒罵君玉冉是個隻知沉溺美色的無能之徒。
君玉冉心思單純,自然聽不出來什麼,仍然笑道:“她們都是母妃自小給我找的玩伴,隨我一起長大,感情一向很好。”聽到這裏,君玉淞微微皺了下眉,卻也隻是一瞬。
一旁的幻伶哪聽不出君玉錚話中之意,實在見不得君玉冉這樣受人欺負,便道:“十皇子此言差矣,王爺從小便經受了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病痛,卻能戰勝病魔,可見王爺心智堅強,非常人可比,而我們這一幹奴婢隻是梅妃娘娘交代侍奉王爺的罷了。”一席話不但反駁了君玉錚,還將君玉冉狠狠誇了一遍。非常人可比?誰是常人?可不就是君玉錚麼。
君玉錚氣的不行,正想再說,卻被君玉淞拉住了,君玉淞深深的看了幻伶一眼,卻看不出摻雜著什麼樣的情緒,隻聽他淡淡道:“七皇弟先走吧,我與十弟隨後就到。”
君玉冉應了下來便帶著幻伶一幹人走了,幻伶心裏卻被君玉淞那一眼看的七上八下,他那什麼眼神?她又沒罵他,她也沒惹他,那他這算什麼意思?
君玉錚看他們走遠,怒極反笑道:“好一張伶俐的嘴,可惜跟了一個傻主子。”
君玉淞卻不說話,隻是想著剛剛幻伶像母雞護小雞一樣護著君玉冉時的樣子,心裏十分不舒服,他似乎有點後悔了,後悔九年前沒把她帶回來,後悔任由她進了景王府,可那時的他,又怎會知道,現在的自己竟會如此在乎。
一旁的君玉錚看君玉淞不說話,氣道:“四哥,你剛剛幹嘛拉我?那傻子,別人罵他都聽不出呢。那宮女竟然還敢反咬我一口,我真咽不下這口氣。”
君玉淞愣了愣,一時說不上話,他為什麼要拉住君玉錚?為什麼要一次次多管閑事,幫幻伶這個吃裏爬外的女人?恩,吃裏爬外?似乎有點過。
君玉錚見君玉淞竟然發起了愣,道:“四哥,你倒是說句話啊。”
君玉淞回過神來,悠悠道:“現在還不是和梅妃鬧翻臉的時候,你還是少惹些事吧。”說著便往前走去,君玉錚氣惱的跺了下腳,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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