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極具土豪暴發戶特色的庭院裏,金色的台階,金色的大門,金色的牆壁……一切都是金色的,若是你遠遠望去,一準兒可以晃瞎24k純金眼睛,然而與這金色格格不入的是一聲聲淒慘的哀嚎,沒錯,可以這麼說,這一聲聲哀嚎便是從相對來說唯一一間比較樸素的屋子裏傳出來,屋內一群身著白衣的人們圍著一個麵色蒼白如紙,身著白衣的年輕女子,當所有人都以為這人已去西天時,這女子嘴角抽了一下,猛地睜開眼睛,嚇的旁邊一群人倒抽一口涼氣,有的膽兒小的兩眼一翻,嚇暈了。
“哈哈哈哈,讓你們嚎,吵死我了,嚇死你們。”樂笑暗暗想,這個逗比就如同她的名字一般,天生樂觀,笑看人生。
她自顧自的娛樂一會兒之後,才想到她的處境,對於熱衷穿越小說的她,啥玩意兒以為自己拍戲的念頭直接pass,想到自己穿越就樂得蹦起來,是的,在她從一眾吃驚的眼光中,並搜索一圈確定沒有攝像機的時候,又坐回床上,靜觀其變,她不傻,萬一她是犯了錯被處死的,好分分鍾準備跑路。
目目相覷三秒之後,一長相雍容的身材豐滿的中年婦女哭著朝她跑來,還喊著“我的女兒啊,我的子清啊……”嗶哩啪啦一頓說,不過還好樂笑抓住了重點,她是魂穿,她的靈魂到了另一個看樣子富家小姐的身上,並且現在她不叫樂笑了,她叫,樂子清。
這波還沒哭完,又來了一個更為豐滿的中年男子,也向她撲來,同樣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三分鍾後,以上場景持續,五分鍾後,中年女子累了,男子繼續,十分鍾後,我直接被壓倒!要知道我現在這幅身子可是剛受過傷,哪兒能經得住兩個大概二百斤的大胖子壓,直接裝死為妙。
‘死’之前,大喊一聲:“哎呦,我死了”兩眼兒一翻,過去了。
和預想的一樣,又一群人轟的湧上來,不過這次他們沒壓我,而是給我灌了一些苦不拉幾的東西,我漸漸感到思緒不清晰,直接去夢周公。
我在夢中夢到一個小女孩,和一個比她大幾歲的小女孩一起玩,邊喊著姐姐邊笑著,然後場景切換成一對夫妻領著一對小女孩,一個略大,一個較小,他們手拉著手在回家的路上。
淚成兩行順著兩頰留下,不知道爸媽和姐姐怎麼樣了,有沒有因為我車禍的離去而一蹶不振,還好他們不會因為我的離開而孤獨,還好他們還擁有姐姐。
雖然那麼想,但還是哭的泣不成聲,以後應該沒人再像你們一樣如此嗬護包容疼愛我了吧……
哭的多了,感覺口渴,便去摸水杯,摸了半天沒有,忽然想到沒有人會在我睡覺前再放一杯水了,苦笑著自己下床去倒水,感覺這一路有點艱辛,先不說我不知道水放在哪裏,就說我腳下正打著鼾睡著香甜的兩個重量級人物是誰,為何擋我去路?
爸媽姐姐,你們可以放心了,因為在這個世界,我也有兩個可以如此包容我的人。給他們拉了拉毯子,放棄了喝水的念頭,輕步走回床上,我知道古代與現代的差別,可以徹夜守護著孩子的,是那個孩子的榮幸,我慶幸我是那個幸運兒。
一覺睡到天大亮,沒心沒肺的唯一優點就是哪兒睡哪兒香。剛準備起床解個內急,剛下床,就看到一個大概十四、十五歲長得挺可愛的一個小女孩,急急忙忙跑過來,慌張地對我說:“小姐,奴婢是芳兒,是你的貼身婢女,小姐你這是要幹什麼去?”
我不太好意思地說:“那個……廁所在哪兒?”“小姐,你胡言亂語說什麼呢?什麼廁所?”我盡力地搜索著詞彙,好不容易想到一個差不多的,“那麼,茅房在哪兒?”
“丫的!快點吧!老子憋不住了!”我心想著,還好,茅房算是對了,不過我眼前這個是個什麼東西?為什麼這麼亮?和我想象的完全大相徑庭,蹲著的馬桶,可以這麼說!我費勁巴拉的蹲上去,可是看到那個……對!芳兒還沒走,就感覺別扭,像被人窺探到了隱私一般難受,“那個,你能走嗎?”“不行啊,小姐,我得等著你。”“那你去外麵等著我行嗎?”她剛想說不,我眼神兒一掃她,倒蹬著小碎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