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認自己太過單純,也好騙,真要與別的女人相爭,她一定是爭不過的,最後的結果,怕是自個兒抑鬱而終,後果悲慘。
“正是如此,遠威侯府中,我還可以想辦法拖著,若是白寅不願意,也就不願意了吧,侯爺與夫人能逼他的事畢竟有限,”古畫憂心是憂在別的地方,“我愁的是,這一次,皇上派白寅前去振災,若是振災結果喜人,皇上會論功行賞,就算這一次沒有功績,以後也必定會做出功績來的,一定有功,皇上必賞,賞地位,賞田產,賞美人——,這些都是無從拒絕的,若是萬一再碰上皇上心情大好,想要賜婚,白寅又有什麼理由去拒絕。”君要臣死,愚臣是不得不死的。
“什麼?”聞此言,英池大吃一驚,差點把手上的玄兒給驚掉了,一旁的葉子立刻將玄兒接了過去,帶到一旁玩兒去,大人們講的話,也不太適合這麼小的娃兒聽,誰知道玄兒少爺會不會聽得滿肚子呢,“皇上賜婚,不能拒絕嗎?”
“怎麼拒?”古畫問,“誰能拒絕得了皇上,皇上的聖旨是比天還要大的。”
“那怎麼辦?”英池咬著唇畔一臉無措的道,“這一回,秋浪也跟著一塊去振災了,秋浪戰功顯赫,皇上賞了大宅,賜了田產,之前還真的有打算要給他賜個妻子的,是秋浪以有未婚妻子為由拒絕了。”
萬一再來一次,秋浪還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皇上嗎?
一再的拒絕皇上,皇上也是會惱怒的。
惹怒皇上,豈非身家性命皆不保。
“你別擔心,”古畫見適才的言語嚇著英池了,立刻輕聲安撫,“秋浪已經有了你,撫遠將軍有了正室,有了撫遠將軍夫人,皇上想要賜婚是不成的,他總不能命令撫遠將軍休了自己已有的妻室,去接收他的賞賜吧。”縱使皇上,也不能如此惡霸不顧臣民的心思。
“真的不會嗎?”英池並不確定。
“一定不會的,”這一點,古畫倒是可以保證,“賜婚是不可能的了,賞賜倒是有可能,賞幾個舞姬美婢入將軍府侍候,秋浪可不理會。”
“那就好,”英池暫時放心了,隨即一想,白寅是沒有娶正妻的,隻是有個通房,就算有了孩子,這正室的位置也還是空懸的,以白寅的身份與年歲,真的是個危機啊,她也越來越為古畫擔憂了,“不如,你和白寅來個先斬後奏吧,在外麵成了婚,登了戶籍再告訴侯爺與夫人如何?”
這倒是個可行之法,隻是當今朝廷有規定,凡子女成婚,皆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缺少了這些,是上不了戶籍的,也成不了夫妻關係,妾室倒是不需要改戶籍,隻需要登記一下就可,也不需要經過誰的同意。
如果侯爺與夫人不同意,這門親事就成不了。
江湖上,在豪情女子隨鍾意的男人行走江湖,一世相伴,但在戶籍上卻不是夫妻關係,並未登記,江湖人隨性,自然也就不在意,並不若民間,女子這樣跟著男人走了,如同私奔,抓回來是要受重罰的。
世間對女子,總有諸多不公平。
“行不通的,”古畫搖頭,“法例有規定,若無父母之命,成婚便是名不正,言不順,”
“那就麻煩了,”英池轉了轉腦袋,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既然這些法子都行不通,隻能盡量讓白夫人改變主意了,能讓白夫人改變主意的也隻有白寅。”
“不錯,”她是萬萬改變不了白夫人的任何主意,“此事不著急,就算皇上突然想起來賜婚這一事,也要看時機的,等白寅振災回府,再行定論吧。”
“嗯,”英池點了點頭,“你是特別是,在白寅的心裏自然是誰也比不上的,”英池突然想到一件事,便隨口一提,“對了,之前江湖盛傳,好像白秀山莊出了一名詭族之女,你可認識?”
“當然認識?”
“哦,”英池興致一來,立即追問,“那詭族之女生得何樣,有何能耐,是不是很厲害,她有沒有跟著你們一塊來遠威侯府。”她想見見。
“你想見嗎?”
“想。”英池點頭,這等事兒,是個人都會感興趣的,她當然也不例外。
“那就瞧吧。”她很大度的,一點不藏私。
“呃?在哪?”
“就在你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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