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大哥才剛過世,精神難免空虛,隻想讓玄兒陪她幾日,等她情緒緩解過來,一切也就沒事了,隻是這點小事。”
小事?
古畫怒瞪。
“白寅,你說的什麼話,她的情緒低落就得用我的兒子來緩解,難道這世間就這一個法子可行,他們就沒有別的辦法想了嗎?而且,你說的是幾日,她們可不是這麼說的,她們向我提的是直接把玄兒過繼過去,你別想用言語唬弄我,這世上玄兒就是我最親的骨肉,隻要我還活著,他就隻能有我一個娘。”
她若不幸死去,若是世間還有另一個人肯無條件的對玄兒好,她倒是不會小氣的計較,再說,她若死了,她也計較不了。
“什麼過繼?”白寅顯然沒有想到會是這麼一回事,“並沒有過繼的事。”
“沒有?你別睜著眼睛說瞎話了,虧得我那麼相信你,你娘和你大嫂說了,你已經同意了。”她現在是迫不及待的想與他畫清界線,如此一來,他就沒有名頭從她兒子身上撈什麼了,“兒子是我的,你同意了也沒有用,我不同意。”
她警慎的盯著他。
“這次運氣不好,跑得不夠遠還是讓你給遇上了,你是打算明搶嗎?”
聞此言,白寅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他對她的心意,她還傻傻的不知道嗎?
玄兒不僅是她的骨肉,也是他的骨肉,他還能不疼惜自己的骨肉嗎?
大哥生前沒有留下血脈的確非常遺憾,那是無可挽回的,大哥已經走了,這一切,已經注定。
他氣她口口生生的想與他劃清界線,他的娘,他的大嫂,難道就不是她的婆婆,她的大嫂嗎?她為何要分得這麼清。
“我沒有打算明搶,若要搶,你也護不住。”氣一上來,他的語氣也不太好,“畫兒,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聰明知心的女人,沒想到,你這回讓我大失所望。”
古畫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
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分明就是他做錯了,現在還想把罪名網羅在她身上,她才不認。
“我就是這麼個人,你是不是要承認之前有眼無珠認錯人了。”
“畫兒——,”他真的惱了,“我氣你,是氣你發生這麼大的事不是直接來找我問個清楚明白,反倒是帶著玄兒離我而去,你可曾考慮過我的心思。”
她——,是沒有。
古畫有些心虛。
“我,我為什麼要考慮你的心思,那是你娘,你的大嫂,他們還說是你同意的,你們一家人想要合夥弄走我的玄兒,你還要我平心靜氣得等你回來,萬一你回來跟他們站在同一戰線上,那我怎麼辦?”她向誰求救去。
在這個世上,還有誰可以幫她。
她不是他的對手。
他是白寅啊,江湖人稱白二爺,更是隱身的夜神君無夜,不管是哪一層身份,她都不可能輕易的鬥得過他的,他失去兄長,誰知道他會不會性情大變。
古畫才說完,白寅突然動作極快將她翻轉過來,讓她整個人已極不雅的姿態趴在他的腿上,說時遲那時快,他手掌起,重重一記,落在她的臀兒上。
古畫驚呆了,她完全反應不過來,直到臀部傳來疼痛,才意識到,她被打了。
這個可恨的男人打了她,打她的屁股。
“白寅,”她幾乎尖叫,如果不是還考慮到熟睡中的兒子,她早就尖叫出聲了,“你打我。”
“是,我打你。”男人承認得一點也不愧疚,“你該打,”
“你才該打。”她才不會任由他打呢,她掙紮,掙紮,再掙紮,可仍就絲毫的掙脫不開,他的巧勁使得好,一般人是別想從他的手裏掙脫的,“你放開我。”
“不放,”他說到做到,俊顏蒙上一層灰蒙,“剛才這一掌是打你的不聽話,一個人帶著玄兒離開,可曾考慮過你們的安危,江湖中人已經認定你是詭族之後,你就沒有想過,會有人暗中盯著你的一舉一動,你帶著玄兒離開,剛好合了他們的心意。”
古畫心頭一驚,她想過這個可能,她防著呢。
正想著,啪的一掌,又落下了。
“白寅,你不要太過份。”她咬牙切齒的道。
“這一掌,是打你的不信任,你為何不信我,為何不向我問個清楚明白,我在你心裏就是那樣不值得信任的男人嗎?”他繼續數落她的罪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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