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這番嘴臉,倒是讓我想起最近江湖上正傳得風聲鶴起的采花大賊,你的樣子倒是很符合傳聞。”古畫麵上一驚,手指輕顫,“你該不會正是那些惡賊之一吧。”
“正是,”野道完全不避,人已經在他的麵前,小小一個女子能逃得了才怪,“本大爺正是江湖上惡惡有名的野道神君,看中你是你的福氣,你還是乖乖的從了本大爺,也免得受皮肉之苦。”
“你瞧我細皮嫩肉的的確是怕受皮肉之苦,看你皮燥肉厚的倒是不需要擔心,”她該給他下什麼毒呢,是蝕骨散,還是化肌露,也許鑽心丹也不錯。
這番話壓根就不是一個小女人該說出口的,野道初時還以為白秀山莊的人就是不一樣,連女人見到他這樣的大惡人也沒有表現出驚懼的模樣,淡定的讓人想不通。
現在想想,從剛才開始,這個女人一直非常的鎮定,連眼神也不曾移動半分,野道多加了一分心眼,他已經著了白秀山莊白寅的道,廢了一隻手,可不能再著了一個女人的道。
“小娘子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本小姐就不愛喝酒。”
手起,袖動,風飛舞,一陣詭香飄向野道的門麵,她下的是鑽心丹,讓人心頭如絞,倒地不起,能滾地三尺,卻遲遲不死,是極為歹毒之藥。
打從白寅交代過後,她就把自己的存貨中取了三味最毒的藥放在身邊,以便防身之用,沒想到,這下還真的用上了。
“雕蟲小技。”隻見野道身形飛轉,盡直直的避開了她的下毒的方向。
古畫心中暗叫一聲遭,他若是沒有被第一時間放倒,接下來的時間裏,她根本就沒有還手的餘地。
她沒有內力,空有招式,全然無用。
目斂,泛著冷光。
“野道,別小瞧了白秀山莊,我是白寅的女人,你這隻手是折在了白寅的手上,信不信我有本事讓你另一隻手折在本小姐的手上。”
“可惡,”野道被激怒了,“你找死。”
野道的門道相當邪門,射月神教出來的人,武林套路與現今武林上的任何一個幫派都是不一樣的,他的速度很快,古畫也是學武的,她太清楚這江湖上有一種“唯快不破”的武學,那才是絕頂的上乘功夫,可惜,她無緣去學,隻怕此生也無緣學會。
她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回避,閃躲,仍是閃躲不及。
胸前硬生生的中了野道一掌,胸口一疼,喉間一甜,一股腥紅的血吐了出來。
“你已經中了我的毒。”她現閃,一手捂著胸口,“你不覺得丹田開始發勢,心髒開始狂跳。”
“那又如何。”野道開始發第二掌。
“那是要毒發的症狀,你再運功,隻會加速毒的發作速度,你會死得更快。”
“老子從來就沒有怕過死,要死,也拉著你這臭娘們陪葬,你是白寅的女人,老子死了,也不賠。”
無恥,下流,卑鄙——
古畫真的想要破口大罵,可眼下她真的沒有多少功夫可以浪費,隻好扯著嗓門大聲喊。
“救命。”
“來一個死一個,來兩個死一雙。”野道那雙腥紅的眼,是要大開殺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