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頭有點昏,完全分不清剛才發生的事到底是現實還是在夢裏,為什麼她會看到那個人?難道是她的怨氣太重,才會出現幻覺?
並沒有啊,她好久沒有想起那個人了,他為什麼會出現,那張臉,她做鬼都不會認錯。
獨孤門正義堂
獨孤門眾集結於此,獨孤門主居於首座,白寅一行坐在獨孤門主的右手邊,幾位年長者在獨孤門主的左手邊,其他人皆站立,古畫有幸與白寅一同坐著,盡管此時,她的頭腦還不太清楚。
正義堂中央,跪著三個人,三人便是之前要綁他們母子來威脅白寅不準指認的陳朋和他的兩個同夥,這兩個同夥還不是獨孤門的人,陳朋就是膽子再大也不敢找門內人串通,萬一走漏風聲,失比得更重。
隻是萬萬沒想到,所有的布局,如今都散了,落敗了!
陳朋麵如死灰,想起即將要麵對的事,他渾身顫抖,廢去他的武功已經不是最可怕的事,他更怕的是獨孤門清理門口直接滅他以正門規。
“師姐,你一定要救救我。”陳朋被人點了穴,為防他亂動亂來,眼下,他是動彈不得,除了那張嘴,他什麼也做不了,“你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死。”
獨孤意的臉色沒有比陳朋好到哪裏去,慘白一片,連唇,也不見半點血色。
她的心在滴血。
“陳朋,為什麼你要做這樣的事,為什麼你這麼貪心?”為什麼一定要不擇手段去奪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他有今日,完全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他甚至利用她為他盜取父親的心血,她還完全被蒙在穀裏,她隻是不想獨孤門在江湖上出了醜,不想父親難過,不管最終找出來的凶手是誰,隻要真的是獨孤門內的,父親就不可能不傷心,父親年紀大了,他經不起這些。
偏生,是他看中的弟子,給了他這狠狠的一刀,還有她——
“你犯的錯,誰也幫不了你。”
“師姐,好歹咱們好一場,你不能見死不救。”陳朋臉上泛起狠意,“你必須嫁給我,除了嫁給我,你以為他們兩個還會娶你嗎?”他指的自然是吳風誠和季嚴。
獨孤意的臉色更慘白了,她的名聲受損,她並不擔心,以往,她真的沒有擔憂過,清者自清,可眼下,她心中有人,生怕那人真的誤會了她,以為她是個浪蕩的女人,以為她是一隻破鞋而瞧不起她。
“陳朋,你不要胡說。”
“我沒有胡說,師父,我與師姐已經有夫妻之實——。”
啪!
狠狠的一巴掌打在陳朋的臉上,那樣重,那樣響,獨孤意幾乎使盡了全身的力量,她是獨孤門主的獨女,卻從未習過武,習武是累人的事,爹生怕她受累,受苦,從不強求她練。
現在她後悔,若是她打小就習武,能夠學會父親所有的招術,她絕對不會讓父親為難,她可以扛起獨孤門,可是她沒用,她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除了靠別人保護,她什麼都做不了。
她曾經為自己喜歡陳朋,喜歡他的活力十足,開朗如風,三言兩語就能逗笑她,與陳朋在一起,她快活,輕鬆,仿若年輕了不少,隻是她錯了,錯以為那是感情,她一直都處在錯誤當中,曾經,她以為愛的是人是白寅,那如天人之姿的男人,現在才知道,她是戀慕著的,那樣的高高在上,那樣的觸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