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名揚笑道:“萌兒,這不是金子,媽媽騙你呢。我是我變得戲法,是假的,你忘了嗎?好好留著吧,這不是金子,是大哥哥給你的禮物。”
萌兒好奇的看著那幾片葉子,轉過臉對著女子道:“娘,大哥哥說這不是金子,是送給我的禮物……”
女人的眼淚又流了下來,她說:“那好吧,萌兒,那你就留著吧。小哥,你先別走,我馬上就出來。”說著,女人走進了裏麵的小房間。
許名揚看著女人進去了,俯下身,低聲對萌兒道:“萌兒,你娘經常哭嗎?”
萌兒想了想,道:“好像這些時間經常哭……”
許名揚道:“為什麼呢?”
萌兒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從我娘讓我剪短了頭發,和弟弟穿一樣的衣服以後,便經常會哭,還每隔一段時間就給我做一次肉湯喝,每次都做一點,我弟弟也想喝,我娘卻不給,我便說我實在喝不下了,留下一些給弟弟。”
許名揚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過了好一會,女人才從屋裏走出來,手裏拿著一個紅布包著的東西。她走近許名揚的身邊,對許名揚道:“小哥,你過來這邊一下。”
許名揚疑惑的跟著女人走到房間的一邊,女人把那個紅包塞到許名揚的手裏,說道:“小哥,這是一顆百年人參,是我丈夫從森林裏挖的,也是我家最值錢的東西了,當然,這沒有三枚金葉子那麼貴重,但是,我實在沒有別的東西給你了。”
許名揚一愣,笑道:“大嫂,我送給萌兒禮物,並不是……”
話還沒有說完,外麵的門“吱”的一聲開了。一個男子粗獷的聲音喊道:“信兒,萌兒,爹回來了。”
信兒和萌兒一同朝屋外跑去,大叫道:“爹,爹,你回來啦!”
不多時,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抱著信兒和萌兒走了進來。男子身材魁梧,一臉剽悍的神色。頭徐一頂皮帽,腰間圍著一條用鹿皮做的腰帶,腳上穿著一雙皮靴,像是一個獵人一般。他進來以後,看到一個陌生男子站在那裏,還和自己妻子相互推辭著那隻裝著百年人參的紅包,不由得一愣。
萌兒拿著手裏的三枚金葉子,對男子說:“爹,爹,你看,這是大哥哥送給我的禮物,是他變戲法變出來的。”
男子低頭一看,臉色一變,把三枚金葉子拿起來仔細看了看,對許名揚道:“這位公子,你是?”
許名揚把紅包塞到女人的手裏,拱手道:“在下許名揚。”
男子對許名揚微微一笑,也拱手道:“原來是許公子,在下趙鬆。不知道許公子所來何事?”
許名揚把來到這裏的緣由簡單的說了一遍,至於自己是怎麼來到這個地方,還有在森林裏麵的大戰,卻隻字不提。
聽完許名揚的話,趙鬆笑道:“既然是萌兒的客人,那便在舍下飲幾杯水酒如何?”
女人道:“可是……”
趙鬆揚了一下手,打斷了女人的話,對萌兒道:“萌兒,讓大哥哥留下來,你開不開心?”
萌兒大喜,笑道:“大哥哥能留下來嗎?那麼讓娘給大哥哥做肉湯喝好不好?”
趙鬆抱起來萌兒,笑道:“好好好,萌兒說好,那就好。”
許名揚遲疑了一下,說道:“請恕在下直言,是不是趙大哥家裏有什麼難言之隱,如果我留下有什麼不方便,那麼大哥直說便是,在下不願意給大哥添麻煩。而且,我還有事要辦,也不能在此停留。”
女人連忙道:“沒有沒有……”
趙鬆放下萌兒,對女人道:“我今天又去找了王老爺,他沒有同意我的要求。我想非得要我孩子的一條性命,不如我們給他們拚了,今晚就偷偷離開這裏。”
女人驚訝的用手捂住了嘴,說道:“這怎麼行……”
趙鬆道:“是他們逼我們,我們有什麼辦法?難道眼睜睜的看著我們的孩子去死不成?如果非得要死,那也是我們一家人死在一塊吧!”
許名揚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鬆許聲道:“許公子,你先坐下,我慢慢給你說這件事。信兒,萌兒,你們去幫你娘去給我還有你們大哥哥做菜去,萌兒,你再去打幾斤酒,我們今天好好吃一頓。”
信兒和萌兒拍手大叫道:“今天有好飯吃了,太好了,太好了……”
趙鬆和許名揚在火爐邊的一張小桌邊坐下,小青自己在一邊閉目養神,剛才那一戰,它消耗了不少元氣,而且受了輕傷。待兩個孩子跟著母親出去以後,趙鬆長歎了一口氣,一杯熱水一飲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