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懦夫,可是我隻想讓她回到我身邊。”歐陽無塵大聲的怒吼道,聲音裏還帶著一抹哀痛。
“因為你的自私你絲毫不考慮後果,歐陽無塵我看不起你。”說吧孔黎熙轉身離開,門外偷聽的兩人尷尬的站在一旁,愛莎下意識的用胳膊肘倒了一下沈博文,一臉不可以的說道:“都是你。”
“是是是。”沈博文絲毫不在意。
兩人快速的走進辦公室隻見歐陽無塵陰沉著臉站在原地,整個辦公室都一片狼藉。
“他是瘋了嗎?”愛莎看著唄破壞徹底的辦公室眼裏閃過一抹厭惡。
沈博文快速走到歐陽無塵身邊,眼裏的擔憂絲毫不掩飾,歐陽無塵就像是失去靈魂的玩偶,呆傻的站在那裏。
“你怎麼了?”他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歐陽無塵,他嘴角還流淌著血,鮮紅的顏色讓人心裏窒息,臉上的黑青觸目驚心,他連忙從一旁文件堆裏找出衛生紙遞給歐陽無塵。
“要不要去醫院?”愛莎也看到了他臉上的傷口,眼裏閃過一抹擔憂,按理說他不應該受這麼重的傷啊,況且孔黎熙的臉色和身上卻絲毫沒有受傷的跡,難不成……
探尋的目光看向歐陽無塵,後者拿過紙一臉頹廢的坐在地上,鮮血很快便把衛生紙染紅,歐陽無塵像是沒有感覺般看著遠方。
“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低不可聞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沈博文和愛莎一臉詫異的看著歐陽無塵,心裏不約而同的想到原來他也會認錯。
半響沈博文皺著眉頭說道:“沒有,每個人都有自私的一麵,隻不過你的影響比較大而已。”
“是啊,別想那麼多了,走吧去喝酒去。”愛莎把歐陽無塵從地上拖起來,她可不想自己的好友就這麼廢了,隻是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勸阻歐陽無塵,隻能拖著他去喝酒。
三人直接開車來到酒吧經常去的包廂,酒很快邊被端了上來,沈博文對著眾人說道:“不醉不歸。”
借著歐陽無塵喝酒的瞬間,沈博文在愛莎耳旁說道:“你少喝點,一會照顧好他。”他不可想出什麼叉子,看著歐陽無塵現在的模樣,眼裏的擔憂猶如濃霧鋪天蓋地襲來。
“你也少喝點。”愛莎連忙叮囑道,她可弄不動兩個人。
沈博文不在理會一旁的愛莎,陪著歐陽無塵喝酒,一杯一杯的酒喝下肚,桌麵上的酒瓶東倒西歪,有些甚至不甘心桌子這麼狹小的地方摔落在地上,歐陽無塵的嘴角因為酒精的刺激猶如火燒般的疼痛,他卻像是沒有反應般。
酒精是個好東西,能夠麻痹人的心髒麻痹人的疼痛,喝醉以後什麼都忘記了,等到第二天醒來又是嶄新的一天,可是歐陽無塵無論怎麼喝,腦海裏都是一片清明,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腦海裏徘徊著,像是幻燈片一樣播放著。
酒杯被他丟棄在一旁,直接拿著瓶子喝,愛莎看著他的模樣絲毫不知道該怎麼阻攔,三人之間的氛圍有些詭異。
桌麵的酒很快被喝完了,愛莎對著兩人說道:“我去拿酒。”看著兩人東倒西歪的躺在卡座裏,愛莎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轉身離開。
“送往我們那桌的酒裏麵摻一半水,酒價照常。”這是她能夠想到唯一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既然阻止不了歐陽無塵,稀釋酒精總可以吧。
酒保一臉擔憂的看著愛莎,這是第一個提出這樣要求的客人,所有的客人都要求酒的純正,唯獨她要求加水,這可關乎酒店的名譽,他有些遲疑的說道:“這……”
“這什麼這,我怎麼說你怎麼做,出了事情我承擔。”
看著愛莎霸氣的模樣,酒保無奈的點點頭,把摻好水的酒遞給愛莎,是客人要求的總歸和酒吧沒有關係,他笑笑繼續去做自己的事情。
愛莎小心翼翼的端著不一樣的酒,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對著兩人說道:“酒來了。”她有些忐忑的看著歐陽無塵喝下去,期待他因為喝醉了而嚐不出來。
“這酒怎麼不對勁?”歐陽無塵大舌頭的說道。
“沒有,你繼續喝酒對了。”愛莎心裏一驚連忙說道,沒有想到他喝醉酒還有如此靈敏的味覺。
坐在愛莎旁邊的沈博文靠近愛莎耳邊說道:“這酒裏摻水了。”
愛莎風情萬種的白了一眼裝醉的沈博文說道:“就你聰明。”
後者撇撇嘴絲毫不在意,三人一直喝到酒吧關門才出來,冬季的天空亮的早,不遠處的深藍逐漸變淺,三人相互扶持著走在寂靜的街道上,所有的店鋪還沒有開門,寒冷的風透過脖子傳遍整個身體,愛莎和沈博文一左一右的攙扶著歐陽無塵。
手指上傳來的寒意讓愛莎忍不住的抱怨道:“這是什麼鬼天氣,凍死人了。”說著把手指蜷縮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