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霖用非常隨意的語氣說出了這句話,感覺就是真的在說著一件無關痛癢的事,但是林霖卻真切地感覺到了族長的臉上抽搐了一下。
族長看了看林霖,問:“你到底是知道了什麼事?”
林霖卻不說話,族長一副心裏沒底的樣子,又連著催了他好幾遍,林霖才開口道:“其實也隻是一點道聽途說,好像當年抓捕庫爾班的事,就是族長你一手策劃的吧?”
族長渾身一一震,然後又平靜下來,有些為難地說:“其實這個事我也是不願意的,但是畢竟那些牛羊也是大家的血汗,不能給他糟蹋了啊。”
林霖說:“那也就是說,當時隻有族長你一個人看到庫爾班在殘害牛羊了?”
族長的臉色瞬間就變得不悅了,臉色難看的說:“小兄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說我這老頭子還會冤枉庫爾班嗎?”
林霖尷尬地笑了笑,說:“我可沒有這個意思啊,我也隻是想說就想讓族長說一說,當時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也好讓我們知道情況。”
族長麵色難看,說:“能說的我都已經說了,你既然不信我,那有什麼可問的,如果你非要問,我們這裏也不歡迎你們。”
阿紮娜米一聽族長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肯定是已經生氣了,看來他們也不能再激怒族長了,不然的話他們被趕走了就不好玩了。
阿紮娜米就急忙打起了圓場,說:“族長,你也別生氣,我們可沒有不信你的意思。”
族長哼了一聲,都快要鼻子孔出氣了,瞪著兩個人說:“那你們說,這是什麼意思,如果你們說不出一個合理的話來,老夫可就不會這麼罷休的。”
阿紮娜米尷尬地笑了笑,說:“族長,你未免也太較真了,我們就是年輕小輩不懂事,何必非要跟我們計較了,我們也就是好奇,也沒什麼別的意思,什麼不相信您的,那更是沒有了,要是有什麼冒犯的地方,還請你多擔待。”
族長哼了一聲,看來是阿紮娜米說的話還算中聽,族長始終是沒有再為難下去,林霖見試探得也差不多了,也就向族長致歉,兩個人便一起離開了。
一路上兩個人什麼話都沒有說,但是一回到帳篷裏,阿紮娜米便急忙問:“怎麼樣,看出來什麼沒有。”
林霖點了點頭,說:“我看族長的反應非常奇怪,應該是和這件事有關係,但是關係多大就不得而知了。”
阿紮娜米長出了一口氣,道:“你剛才問得也太過了,族長都生氣了,若不是我好言相勸,說不好現在我們都已經被趕走了。”
林霖笑了笑,說:“也幸虧有你,不然的話要是我一個人,還真是哄不好他,但是我倒是覺得,族長並不是真的被你那幾句話勸住。”
阿紮娜米奇道:“那他為什麼這麼輕易就放我們走了。”
林霖搖了搖頭,一臉茫然地說:“我也想不通啊,或許是他還有別的打算,但是說實話,我們現在已經沒有能力繼續試探下去了,隻能是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