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霖擦了擦汗,像是虛脫了似的坐在了床邊。而闊拖竟也難得地安靜了下來,他動了動自己的腿,竟然發現可以動了。
闊拖就像是不相信似的,直接就下了床,甚至還蹦了好幾下,一臉的不可思議,阿紮娜米也是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林霖笑了笑,說:“一直讓你走不了路的鬼氣已經被我解決了,現在你總該相信我了吧?”
闊拖回過神,怔怔地看著林霖,然後突然就“撲通”一聲給林霖跪下了,使勁地朝著林霖磕頭,哭得稀裏嘩啦的,根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看來他也是這麼多年被折磨得快要瘋了,才這麼誇張。
林霖做這麼多事,可不是為了讓他對自己感恩戴德,這麼磕頭來的,隻好伸手把闊拖扯了起來,道:“你不用這麼謝我,除魔衛道本來就是陰陽師的職責,你隻需要把你知道的事告訴我,讓我能夠斬草除根,除惡務盡,那就行了。”
闊拖撓了撓腦袋,有些為難地說:“可是我,我也不知道什麼東西。”
林霖差點就要從床上跳下來了,激動地說:“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闊拖一臉地憋屈,低著頭說:“小神仙,你別急,我現在把我知道的事全都告訴你。”
林霖聽他叫自己小神仙,倒也覺得好笑,自己這一身二吊子本領,這會兒倒給當成神仙了。然後便點了點頭,說:“那你說說吧。”
闊拖想了想,說:“那已經是五年前的事了,因為我們村裏一直都有牛羊被殺死,然後被放幹了血,本來一隻兩隻的,我們沒太多心,後來多了之後,我們就不能不管了。我還記得那天,族長叫了我們幾個大老爺們過去,說是今天晚上就設下一個套,把那個殺豬宰羊的殺手給找出來。”
林霖問:“設的到底是個什麼套?”
闊拖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族長沒有說明,隻是叫我們晚上不要睡覺,隻要收到了訊息,就全都衝出來,去解決那個凶手。”
林霖點了點頭,心想這倒是有點意思,就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闊拖又繼續道:“族長說完之後,就又另外把我留下來,告訴我說,那個殺害牛羊的人一定是一個妖怪,隻要抓到了,就應該直接殺死了,要是有什麼親屬的話,隻怕也是個妖怪,絕對不能姑息。當時我覺得族長這話有些偏激,但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覺得渾渾噩噩,反而覺得族長說的話很有道理了。那天晚上我們回去之後就都沒有睡覺了,等到了半夜,就收到了說好的信號,我們全都抄著家夥衝出了家,朝著牛圈跑去,就看見族長扯著庫爾班,而那個庫爾班滿嘴是血,一副非常恐怖的樣子。”
林霖奇怪地問:“族長?族長怎麼說也有七十來歲了吧?庫爾班正當壯年,兩個人怎麼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