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霖卻沒有理他,而是把手伸進了廢墟之中,一把抽了出來,喜道:“我找到了。”
林霖手裏握著的,是一顆透明的珠子,在陽光的照射下,隱隱有些發黑。
阿紮娜米眼眶發紅,幾乎克製不住身體的顫抖,指著它問:“這……這就是……”
林霖點頭道:“一定就是那顆深海鮫人珠。”
這時候林方正幾個人也追了過來,宋師爺見了他手裏的珠子,激動地跑了過來,問:“小子,這珠子你是從哪裏找來的。”
阿紮娜米伸出顫抖的手指,碰了一下那顆珠子,卻突然像受到了很大的痛苦似的,驚叫了一聲然後縮回手來。
深海鮫人珠發出了強烈的光,林霖幾乎無法直視,那顆珠子慢慢漂浮起來,緩緩升到了半空,而且光芒越來越強,林霖半捂著眼睛,一步步向後退去。
光芒漸漸收起,林霖睜開眼睛看去,見那珠子的光芒上,漸漸映現出了一個人影。
阿紮娜米看著那個人,眼中竟然現出了不可遏製的激動,幾乎就要衝上去了。
林霖看了看,那似乎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看他的長相,總有一種很是熟悉的感覺,但他卻又想不出來是哪裏熟悉了。
林霖見了阿紮娜米的表情,心裏就猜出了一個大概了,相比眼前這個人,就是在她故事裏的那個男人吧。
那個男人俯下了身,朝著阿紮娜米笑道:“小娜米,好久不見了,你都長得這麼大了。”
阿紮娜米揉了揉濕潤的眼眶,問:“那天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和族人們都怎麼了?”
男人說:“既然我出現了,就一定會都告訴你的。”
林方正皺著眉頭看著那個男人,忽然問:“難道你就是沈蕭先生嗎?”
那男人一愣,奇道:“你認識我嗎?”
林霖小聲問:“爸,他是什麼人?”
林方正卻沒有理他,而是繼續對沈蕭道:“之前您是陰陽師協會的會長,可能沒有在意我,但你應該知道我的父親,林九。”
林霖一聽他說是陰陽師協會的會長,頓時就明白過來了,而且他還姓沈,怪不得自己總覺得他的臉麵熟,這不就是跟沈大同長得差不多嗎,要是輩分沒出錯的話,他應該就是沈大同的父親啊,隻是林霖想不通的是,好端端的他要跑到這麼一個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做什麼。
沈蕭點頭道:“原來是林九的兒子,這一身的修為,倒也算是不錯。”說完又環視著眾人,最後把目光停在了林霖的身上,問:“你就是林霖嗎?”
林霖點了點頭,但他一抬頭就遇上沈蕭的眼睛,沈蕭目光灼灼,好像是能把林霖從裏到外都看透似的,林霖被他看得尷尬極了,覺得渾身難受。
但好在沈蕭看了幾眼就收回了視線,說:“但還是不錯,不過還差的太遠。”
林霖被他說得一頭霧水,正想問問他,沈蕭卻止住了這個話題,說:“時間已經不多了,我現在就要把你們想要知道的事告訴你們。”
沈蕭說:“我的確是因為那條惡龍才會到這裏來的,我本想收了那條惡龍,但是來了這裏之後才發現,這條惡龍竟然被一個大陣給困住了,任憑我怎麼做,也沒法把這條惡龍取出來,所以我隻能暫時先留在這裏,尋找辦法,我在這裏留了三年的時間,我發現每年一到一個固定的日子,這裏的陣法就會出現減幅,而那個時候,就是抽取龍氣的最佳時機,但是因為把握不過,頭兩年我都沒有動手,直到第三年的時候,我才覺得不能再在這裏耗下去了。所以我決定鋌而走險,不過我害怕自己會失手,所以我把深海鮫人珠交給了娜米,希望如果我萬一失手的話,也不會傷害到她。”
沈蕭說到這裏頓了頓,又繼續說:“那天我裝作離開的樣子,騙過了娜米,但是在晚上的時候,我卻偷偷回來了,等到陣法減幅的時候,我迫不及待地開始抽取龍氣。但是這條惡龍卻比我想象的厲害多了。我將它抽了出來之後,非但沒能收服它,反而讓他暴走了,發狂的惡龍吞噬了全村的人,我就趁著那個時候逃走了,但是我卻沒有離開,隻是在一旁觀察著,尋找收服那條惡龍的機會,但是之後娜米居然出現了,而且她已經沒有了深海鮫人珠,我這個時候已經不能再躲下去了,我隻好站了出來,但這惡龍實在厲害,我拚卻性命,也隻能將他封印回去。我的肉體雖死,但靈魂卻沒有消滅,娜米,你這些年每年都會回來,其實我都看見了,對不起,其實這一切,都是由我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