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霖猶豫了大半宿,最後還是決定報了警。因為就在城裏的緣故,警察很快就到了,他們熟練地把女屍放了下來,然後拖回局裏做屍檢。
同樣的,作為報案人的林霖也被請回了局裏協助調查。
為林霖做筆錄的是一個上了一點年紀的警察,怎麼看也該有五十歲了,他好像是看出了林霖有些緊張,就笑著說:“年輕人放鬆一點,我們又不是嚴刑逼供,隻是請你協助調查,你隻要說明一下發現被害人時的情況就行了。”
林霖尷尬地笑了笑,看來是自從林家村的那一次起,自己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不過眼前這個老警察似乎要比那兩個警察和藹多了,這樣一想,他也放鬆下來了。
“我是在那家旅館入住的,但是睡覺的時候因為窗戶外麵的路燈光照了進來,我就想去把窗簾拉上,但是那個時候我就發現好像有血滴下來,我打開窗戶一看,就看到她被掛在哪裏了。”林霖想了想,就把自己見到的事簡要說了出來,但卻把那些怪事給省略了。
老警察飛快做著比率,然後問:“那你有看到什麼人嗎,她是怎麼被掛上去的?”
林霖搖頭道:“我不知道。”他這到沒有說謊,因為他自己對這事本來也不清楚,誰會知道自己房間窗戶外麵忽然會掛上去一個死人呢。
老警察見他搖頭,又問:“那你遇上什麼奇怪的事了嗎?”
林霖一愣,皺著眉頭問:“什麼是奇怪的事?”
老警察忽然神色一變,壓低了聲音說:“以我幾十年的經驗來看,這件案子不簡單,雖然屍檢報告還沒出來,但是抬屍體的時候我就看到了,受害者除了被挖了雙眼,並沒有什麼外傷,死因就很蹊蹺。還有,我們在窗戶外麵采集到了一個手印,對比了一下,那就是死者的手印,這可是三樓啊,這可是怎麼掛上去的。”
什麼?林霖聽了他的話,心裏忽然一番震動。窗戶上那個手印是死者的,那麼之前窗戶猛地一震,難道是死者拍窗戶在向自己求救嗎。
林霖攥緊了拳頭,心裏一陣愧疚,要是那個時候自己打開窗戶看一眼的話,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呢。
老警察又喃喃自語道:“估計這個案子,又會變成懸案咯。”
林霖問:“那死者的身份查清楚了嗎?”
“具體的身份還沒查清楚。”老警察說,“從她身上的物件和裝束判斷,應該是紅燈區的站街女。”
林霖點了點頭,雖然隻是個風塵女子,但就這麼死了,也叫人感覺惋惜。
老警察收拾好了筆記,然後站起來對他說:“好了,就這樣吧,你可以先回去了,有需要我們會再聯係你。”
走出了警察局,林霖才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還真是有陰影了,快步回到了住的旅館,沒想到自己的行李已經全被扔在了大堂。
林霖有些奇怪的走了過去,扶起自己的行李箱問:“這是怎麼回事啊。”
坐在櫃台的老板忽然站了起來,破口大罵:“你個喪門星,一來住店就死人,還叫我怎麼做生意。”
林霖也有些無奈,這死人跟自己有什麼關係,難不成自己也想死人嗎,怎麼可能,還不如安安穩穩睡一晚,他一臉無奈,苦笑著說:“老板,我可是已經付了錢啊,你總不能把我趕走吧。”
誰知道那老板還真是性烈如火,打開抽屜就把林霖的身份證和兩張百元大鈔扔了過來,罵道:“房錢退你了,快走快走。”
林霖心裏雖然無奈,但是人家不給自己住那又有什麼辦法,隻好默默地低頭撿起了錢和身份證。
老板忽然伸出手指著他,顫抖著說:“你,你……”
林霖站起身,奇怪地問:“我怎麼了。”
老板的手還沒有放下來,但渾身已經抖得不行了,直說:“你的額頭……”
林霖奇怪,自己的額頭怎麼了,正好看見大堂裏有麵鏡子,林霖就走了過去,撩開額前的劉海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