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霖奇怪地問:“像爺爺那麼厲害的陰陽師,也不是陰陽師協會的嗎?”
“你爺爺當年曾參加過開國戰爭,戰事結束之後,就加入了京都CSO,後來雖然退出了,但陰陽師協會還是沒有邀請他加入,所以我們一家都隻是民間陰陽師。”林方正解釋說。
林霖喃喃自語道:“聽這麼說來,陰陽師協會似乎是很不待見京都CSO的。”
他隻是低聲自語,林方正卻聽到了,開口解釋說:“這天下千百年間,本來道教才是正統,但是後來陰陽師盛行,隱隱有蓋過道教之勢,道教則四處造謠,說陰陽師乃是東洋小鬼之物,處處打壓陰陽師,所以陰陽師才不得已不團結起來,組建了陰陽師協會。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是陰陽師和道教分庭抗禮,但是開國之後,京都設立了CSO組織,收羅異能者,研發科技力量,打著打倒牛鬼蛇神的名頭,將道教和陰陽師徹底打壓了下去。雖然心裏不服,但CSO畢竟是正統,不得不服從,但也隻是無奈之下協助他們行事而已,像你爺爺這樣直接加入的,還是第一人,所以陰陽師協會才會把他看作是叛徒。”
林霖點了點頭,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不為人知的隱辛,若不是父親今日告訴了自己,那自己恐怕一輩子都不知道竟然還有陰陽師協會的存在。
林方正道:“我既然已經說過要把你培養成優秀的陰陽師,就一定會做到,不過你先要完成我對你地考研,那就是——加入陰陽師協會。”
“加入?”林霖大吃了一驚,眼睛都瞪了出來,“可是我不是已經加入京都CSO了。”
“你不說出去,誰又會知道。”
林方正的語氣很平淡,但林霖還是第一次發現,自己的父親居然這麼狡猾,看來那個淳樸的農民形象真的是裝出來的。
踏上了開往冗陽的火車,林霖看了看車廂裏,隻稀稀拉拉地坐了幾個人,也不知道這一趟火車有沒有跑虧。
窗外的景物一閃而過,林霖卻看得出神,回想起了離開家之前和父親的對話。
“爸,不知道靈寶派嗎?”
“靈寶派,不就是閣皂山。”
林方正雖然隻是淡淡地說了這麼一句,卻讓林霖受到了極大的震撼。閣皂山的名字曆曆在耳,那次在南海邊,搶走女媧神像的老婦,就自稱是閣皂山人,還放下狠話來,讓林霖有本事就去閣皂山找她。
林霖當然不會傻愣愣跑去閣皂山找她,可讓他想不通的是,這個老者既然也是閣皂山的人,又為什麼會幫自己。
這老者一定知道些什麼事,他不說自己是閣皂山的人,隻說是靈寶派,既沒有欺騙林霖,又巧妙地掩飾了自己的身份,他當時若是直接說自己是閣皂山的人,隻怕林霖直接就推門跑了。
越是這麼蹊蹺,就越是讓林霖納悶,但可惜的是,這一切都不是現在的他所能解開的,現在他也隻能趕快敢去冗陽——陰陽師協會的大本營。
這一趟林霖也沒有多大的把握,因為自己隻是個半吊子陰陽師,而且自己的爺爺還是他們的叛徒,更糟糕的是自己也是這樣一個叛徒。
他也隻能希望自己的身份不會被他們扒出來,而且他們本著罪不及三代的原則,就寬大處理放他入會得了。
林霖正在遐想,忽然有一個人徑直走了過來,然後坐在了林霖的身邊。
這麼多年空位不坐,卻非要坐在自己的身邊,一定有問題,林霖轉頭瞥了他一眼。那人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紀,不過穿的倒是比自己潮多了,還挺著一個有些非主流的發型,林霖注意到,那個人也在偷偷撇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