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霖實在被他看得有些難為情,撓著頭說:“你在看什麼呢?”
紅衣把照片舉到他麵前,指著上麵那個人說:“你看,像不像你。”
林霖無奈地笑了笑,那照片他也看過,充其量就能看出來是個小男孩而已,紅衣是哪來地火眼金睛,難看出來那是自己。
不過看紅衣這麼信誓旦旦的樣子,林霖也隻好借了過來,他隨意瞥了一眼,卻渾身一震,這……好像的確是他。
雖然你那帶很久了,相片也都模糊了,但林霖分明能看出來,這照片裏的人,好像就是他,而且,林霖甚至還記得,幫他拍這張照片的人是誰。
紅衣看他一副很震驚的樣子,知道自己是說對了,很自得地說:“怎麼樣,我說就是你吧。”
林霖笑了笑,說:“還真是有點像呢,不過我也記不清了,說不定真的是我呢。”
林霖隨便打了個馬虎眼,紅衣白了他一眼,卻也沒有深究,把這些照片理好放回抽屜裏,然後走到門口看著天說:“雨好像要停了呢。”
林霖看著她,很詫異地問:“抽屜有兩層呢,你怎麼隻開了一層。”
紅衣一愣,然後說:“是麼,我忘了,你打開看過了嗎?”
被她這麼一問,林霖也想起來,自己把第一層打開看過照片之後,就把第二層的事全忘了。林霖隱隱覺得這事不簡單,要是自己一個人把它忘了倒也不奇怪,可紅衣竟也忘了,而自己作為旁觀者時,卻清楚地記得第二層沒有打開。
這裏麵一定有什麼東西,林霖非常確定,他上去想把第二層的抽屜拉開,卻好像是鎖死了,怎麼都拉不開。
紅衣抽出一把匕首,走過來說:“讓我來。”林霖退到一邊,看著她幾下就熟練地把抽屜撬開了,登時有些目瞪口呆,難怪她能半夜無聲無息地到自己房間裏來。
抽屜被慢慢打開,林霖鑽過去一看,裏麵是一個檔案袋,紅衣把檔案袋拿了出來,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林霖接了過來,檔案袋上寫著四個大字,林霖感覺自己的腦袋都不會思考了,窒息了三秒之後,林霖又開始大口喘起粗氣來,檔案袋上寫著四個字:
誅神計劃。
林霖已經看不懂了,以爺爺留給他的信來看,關於誅神計劃的全部檔案都已經被他毀掉了,說是那些已經行不通了,需要自己來重寫一個誅神計劃。
可是眼前這個誅神計劃又是什麼,如果爺爺的真的已經毀了,那這又是誰的,如果這是爺爺留下的,那為什麼欺騙自己說檔案已經全毀了。
林霖感覺雙手都不是自己的了,一個勁地顫抖,就連這麼一個檔案袋都快拿不住了。
紅衣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異樣,問道:“你怎麼了?”
林霖使勁搖了搖頭,然後用顫抖的雙手拆開了檔案袋,裏麵的內容很少,隻有四張紙。
第一張上麵隻有寥寥的幾個字,寫著:造出一個後天雙靈童,代替他完全一切。
林霖已經顫抖起來,這個字跡,他十分熟悉,剩下來的三張紙,就是計劃如何才能造出一個雙靈童而做的筆記,林霖也看不懂,就把三張紙都交給了紅衣,自己則是無力地跌坐在地上。
紅衣看了看三張紙上的內容,道:“這可真是不可思議,竟然後天造出一個雙靈童來。”
林霖問:“雙靈童是什麼?”
紅衣道:“你要知道,一般人隻有一個魂魄,一個意識,而有時候鬼上身的話,就會有兩個魂魄,兩個意識,可還有一種特殊的人,隻有一個魂魄,卻又兩個意識。”
林霖聽了一驚,這不就是自己嗎,他在海底宮的時候,就發現了自己其實是有兩個意識,可是他明顯沒有被鬼上身,而且在很多時候,林霖都覺得渾渾噩噩的,會做出一些自己明明不應該能做出來的事,雖然對做的事有印象,卻又好像不是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