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霖再醒過來的時候,太陽已經曬到了他的臉上,感覺有些刺眼。林霖伸手擋住陽光,悠閑地打了幾個哈欠,才突然想起來昨晚發生的事。
林霖一個激靈坐了起來,摸了摸頭上,似乎是沒有摔出什麼傷來。林霖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回憶昨天發生的事,他記得是有很多鬼手把自己壓住,然後還有一隻無臉鬼想要把自己掐死,不過都被自己打跑了。
後來自己跑到服務台,然後竟然發現值班的護士也沒有臉,自己趕緊跑,但是一跤就摔暈了。林霖敲了敲腦袋,卻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會摔跤。
“你已經起來了嗎?”林霖完全沒有注意到門已經打開了,護士走到床邊,“看來你的已經好了,可以出院了。”
林霖心想自己本來就沒什麼事,都是被鬼壓住了而已,雖然可以出院了,昨天的事他還是有些在意,就問:“對了,昨晚在服務台值班的護士是誰啊。”
“你看到有人值班了嗎?”護士的臉上露出一絲驚愕地表情,“昨天值班的護士因為家裏有事就私自回家了,院長正在處理這事呢。”
雖說林霖的心裏比她還要吃驚,但還是立刻說:“就是昨晚都沒見到有人值班,我才會問是誰值班的。”
護士點了點頭,作好記錄就離開了。
昨天既然沒有護士值班,那自己看到的又是什麼,鬼壓床和無臉鬼都是自己看到的幻覺嗎。
林霖有些糊塗了,感覺怎麼也想不通,但是他知道,這個醫院最好還是不要再多呆下去了,就立刻去辦了出院手續。
之前那個護士說過已經有人替林霖付了手術費,林霖去一查,還真是有人付了,不過問起是誰幫他付的,工作人員隻說是記不清了。
林霖總覺得有些失落,又問了下貴叔和貴嫂的情況。得到的答複是他們兩個雖然已經脫離危險期,但還是沒有蘇醒,仍需要住院觀察。
雖然林霖也很希望治好他們,但他也隻能做到這個份上了,隻希望現代醫術能夠治好這些亂力鬼神。
現在他要做的事,就是會村上去,他離開村子已經快有一天了,學校裏也沒有人上課,而林山土隻怕早就把省裏來視察的領導接回村裏了,如果林霖料得不錯,現在村子裏已經是一團亂了。
雖然很不願意麵對這些,但林霖也有必須回村子去做的事,這一次他總算是站起來了,沒有躺在一邊看著,隻要再繼續這樣下去,總有什麼時候,他可以是獨當一麵,給身後的人以安全感的那個人。
回去的時候車上並沒有帶人,那就輕鬆多了,林霖一路騎著就好像要飛起來似的,隻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就到了村上,林霖剛到村口,就迎麵撞上了林大牛。
林大牛急忙招手把他攔下,林霖一個刹車,險些撞上了他,問:“村裏出啥事了嗎?”
“出大事了,還不都是因為你。”林大牛一臉抱怨的神色,“土叔把省裏的領導接來了,但你這個老師卻不見了,土叔可是大發雷霆,到處讓我們去找你去哪裏了,學校也是視察的一部分啊,土叔隨便找了個人去冒充,這不很快就要去視察學校了,是不是老師,這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事,也不知道你都跑哪去了,我也不敢說是你借了我的三輪車,要是被土叔知道了,他那個暴脾氣,還不得那我開刀啊。”
林霖看著林大牛無休無止的埋怨,就像個怨婦似的,忽然覺得有些好笑,就說:“你放心吧,我現在就馬上去學校上課,絕對讓那省裏的領導什麼破綻都看不出來,絕對不會埋怨你的。”
看到林霖信誓旦旦向自己擔保,林大牛這才點了點頭,把自己的三輪車借了過阿裏,目送著林霖向學校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