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厚樸雖然說說黑半仙本事並不在自己之下,但林霖還是有些懷疑的,不過之前黑半仙也曾經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現在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自然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去顧及這個失蹤專業戶了。
崖下是一片山穀,樹林茂密,之前林霖在洞口也看過,這時一片廣袤得看不到邊的森林,也不知道陰山之上,怎麼會有這種存在。
林厚樸倒不急著出發,叫幾人先在原地休整,贛子拿出水壺咕嘟咕嘟喝了兩口,然後哭喪著臉說:“不好了,我們帶的水已經喝完了。”
阿豹一聽急忙去搶,水壺裏的水已經都被喝光了,氣得罵道:“臭小子全被你獨吞了。”
林厚樸瞥了他們一眼,淡淡地說:“別吵了,不遠處就有河流,等休息之後就去補充水源。”
他這麼一說,兩個人才停止了爭吵。
一行人跟著林厚樸穿過茂密的叢林,到了一塊平原地帶,嘩嘩的水流聲傳了過來,幾人都覺得渴得厲害,全都三步並兩步跑到河邊,直接鑽進河裏喝了個痛快。
林厚樸卻站在一邊,盯著遠處,沉默不語。林霖問:“二伯,你怎麼了?”
林厚樸伸手指了指遠處:“你看,那邊有帳篷。”
幾個人聞言都看了過去,隻見就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立著三頂帳篷。
“不像有人的樣子,我們過去看看。”梁醒說完又看了看林厚樸,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見,林厚樸也點了點頭,幾人這才悄悄走了過去。
帳篷裏果然空無一人,但睡袋等生活用品卻擺放地整整齊齊,夏初音在帳篷裏撿起一塊絹布,上麵寫著“無恙”兩個字。
“是哥哥寫的。”夏初音對幾人說。
林霖激動地問:“那我爸呢?
夏初音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隻有找到哥哥再問他了。”
林霖心情沮喪,林厚樸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
梁醒又檢查了一遍所有留下的裝備,出了帳篷睡袋之外,還有他們現在急缺的手電和電池,包括冷煙火和少量的炸藥。
“所有的東西都擺放得十分整齊,不像是匆忙撤離,但為什麼不把這些裝備也帶走。”梁醒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要麼就是他們人員損失慘重,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負重能力,要麼就是故意留下來的。”林厚樸似乎對這個問題並沒有什麼興趣,並沒有深究,“總之整理一下,把能帶上的都帶上,我們在這裏休息一晚,明天再出發。”
這裏留下的正好有三頂帳篷,梁叔和他的兩個夥計睡一個,林霖和二伯睡一個,夏初音是女孩子就獨自睡在另一個帳篷裏。
林霖還是第一次在野外過夜,睡到半夜的時候,忽然被一陣夜風吹醒,睜眼一看,林厚樸卻已經不在了。
他急忙鑽出帳篷外,隻見林厚樸就站在不遠處,林霖正要喊他,林厚樸卻轉過身向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又招手叫他過去。
林霖不解地走了過去,兩個人又走的離帳篷遠了一些,林霖才問:“二伯,你怎麼了。”
林厚樸歎了口氣:“我原本就不希望你卷入這場計劃裏,現在我能做的也隻有保護好你,梁醒這人雖然是個老江湖,但充其量不過是經驗豐富,真本事卻是沒多少,我真正擔心的是黑崖。”
“黑崖?”林霖一愣,立刻反應過來說的就是黑半仙,難怪梁醒要喊他黑牙子,“他有什麼問題嗎?”
“你還記得麵對巨眼之時,他明明有辦法組織巨眼,卻假裝被它控製,還想騙你向巨眼跪拜,好讓你變成石雕。”林厚樸語氣沉重。
林霖大吃一驚,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真如二伯說的這樣,那也太恐怖了。
林厚樸繼續說:“黑崖非但一身本事不在我之下,城府又深不可測,現在他身在暗處,我又怎麼能不擔心。”
林霖問:“黑崖他似乎對這裏很是熟悉,而且我爸他們是從哪裏進來的,來的路上並沒有看到他們的蹤跡。”
“陰山葬並不隻有一個入口,隻是你們走的是最為艱險的一條路,黑崖隻怕是精通觀風水望氣運之術,就連你爺爺也不敢說對這裏熟悉。”林厚樸這麼說。
林霖這是第二次聽到陰山葬,之前林霖曾在黑崖嘴裏聽到過,但他始終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來,林霖還以為他是忽悠自己的,現在又從二伯口中說出,自然非同一般,急忙問:“二伯,陰山葬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