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件事。
與木蓮所說對的上來,糾纏是真的有,可邏輯上更為合理,若墨問真與那丫頭纏在一起,時辰上不對,那丫頭也不必尋死。
信木蓮,還是信墨問?
百裏婧想,她信更值得相信的事實。
見墨問仍舊小心翼翼地看著她,百裏婧抿著唇一本正經道:“我確實讓你受了許多委屈,那丫頭說的不錯,你心裏肯定也怨著我。與其讓那些下三濫的東西勾著你,倒不如我為你尋幾個幹淨的姑娘,納進府裏給你做妾,伺候得你舒舒服服,再不委屈難受,你說好麼?”
墨問真快被她氣傷了,恨不得即刻就掐死她算了,昨夜還信誓旦旦地說若是敢不愛她,與旁人糾纏不清,惹了一身腥,她就如何如何,如今又變著法子來氣他。
納妾?他要是想要女人,需要她來替他找?他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她肯定是太得意,以為他沒見過比她更好看更可愛的姑娘。
他把臉一板,惱怒地甩開百裏婧的手,人往床頭一撲,拽過被子就鑽裏頭去,裹得嚴嚴實實的。
百裏婧見狀,憋不住笑了,探身過去拽著薄被,問道:“墨問,你是在偷著笑呢,還是假裝不高興?你喜歡什麼樣的姑娘?改天畫出來,我一個一個為你找來。”
墨問恨得牙癢癢,氣不過,一把掀開被子將她拖了過去,百裏婧的腿被他枕麻了,竟被他輕鬆壓在了身下,墨問一手拽著薄被,將他們倆都罩在了裏頭。
薄被透進來些許光亮,百裏婧將頭頂處墨問青白的臉看得清楚,他沉靜的黑眸中都是惱怒,胸膛起伏得厲害,就這麼居高臨下地盯了她半晌。
百裏婧一笑,也不回避他的注視,抬手撫上他的臉,追問道:“環肥燕瘦,你喜歡哪一……”
唇被覆上,堵得嚴嚴實實,墨問喘著粗氣大力吻她,與此同時,她抬起的手也被一把握住,緊緊捏在了手心裏,另一隻手也不閑著,時進時退地撩她。
墨問早就忍不了了,掀起的風浪已讓他收拾了個幹淨,耗盡了心力,現在他討點便宜也無可厚非。他哪能聽不出她話裏頭的玩笑,他順著她的話生氣,不容抗拒地伺候著她敏感的身子。她在他身下顫抖,難以自抑地仰起頭,雙眸一片水潤迷離,墨問勾起唇笑得魅惑,才這麼一點力道,就夠了?真是天真的小丫頭。
他還要做戲,收回手在她汗濕的手臂上寫著,又添了幾分誘惑:“小瘋子,天下那麼多姑娘,除了你,我誰都不要。縱使她們有千千萬萬的好處,也不及我的小瘋子半點可愛,你又惹我惱我,竟是不讓我有一刻安生。今日,我非辦了你不可!”
他寫完,掐著她的腰一掀,兩人隨即換了個姿勢,他躺在那,看著上麵的她,笑得一臉理所當然,修長的手指自她的臉撫到她的脖頸,寫著字跟她磨:“小瘋子,我想你很久了,你也讓我高興高興。”
一回生,二回熟,他求歡也求得越發坦蕩蕩了,他知道她不會,他又隻能教她,非要滿足才罷休,幾個回合下來,出了一身的汗。他在她耳邊喘息,咬著她的耳垂,不要臉地寫:“小瘋子,若是對我不放心,以後你日日檢查便是。你伺候得我這麼舒服,我還能去招惹誰?”
百裏婧背對著墨問枕在他臂彎裏,她不知現在這情況是怎麼發生的,仿佛正一步一步陷入一個圈套之中。自昨夜開始,她已想好全心全意待墨問,他想要,她的人便給他,她不做任何掙紮。她的心,他若想要,她也盡全力給他。這就是她的命,她的婚姻,她已完全認了。所有認命的前提是,墨問愛著她,她不願讓他變得和從前的她一樣,她放低放低再放低,成全他。
然而,還是不對,還是有什麼不對,可她說不出是什麼,就是不對,心上的某個位置遲遲不肯就範,攪得她生疼。
在床上耗了一個早上,墨問還得去當值,百裏婧命人進來替墨問穿衣,墨問不肯,又磨著她。百裏婧無奈,隻得親自一件件為他穿好,她是金枝玉葉的公主沒錯,他應該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帝,比她父皇架子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