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陌白沒有計較她的自言自語,自顧自說,“都說酒後能吐真言,本王想瞧瞧你喝醉酒後是什麼模樣。”
王爺,你在逗我玩兒嗎?
這話當真是出自他嘴裏的嗎?
她醉不醉酒,跟他有什麼關係。
醉了,他又能怎麼樣?
施染用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瞅著祁陌白,“我喝多了,你再給我找個女人解決生理需求?”
祁陌白眼睛朝心漣離去的地方掃了眼,“你要是真有需要,我可以將你和她丟一個房間。”
這話說的,施染不瞎想都難,“喔,嗬嗬嗬,那我要感謝王爺你的有心了。”
話音才落,施染感覺腰上一緊。
緊接著,她就被祁陌白的掌風吸到了他的麵前。
然後,就被帶出了離王府。
最後目的地,南興樓。
施染下意識的皺了下眉,她曾想在南興樓殺離王。
但是,她沒殺成。
她與離王實力懸殊太大,現在,在沒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她是不會動手的。
包廂裏,桌子上什麼菜都沒有。
隻有酒。
對,滿桌子的酒。
是那種一壇子一壇子的。
這,是要搞死人嗎?
施染裝不懂的看著祁陌白,“王爺,有沒有菜啊,正好我餓了,能上些菜嗎。”
“沒菜,隻有酒。”祁陌白眼神冷冰冰的,眼睛一直注視著她,沒有錯過她臉上的半分表情,“你能喝過本王,本王就放你離開離王府,還讓你帶走心漣。”
這話聽上去不錯。
可不知道為什麼,施染總覺得祁陌白看她的眼神陰森森的,很可怕。
金夕是反對祁陌白喝酒的。
因為,遲音一直讓金夕好好看著祁陌白,不讓祁陌白喝酒。
祁陌白平時喝酒,也隻是淺嚐輒止。
今兒個,桌子上擺滿了酒,且都是用酒壇子裝的,金夕擔心他身體,想勸他不喝。
卻被祁陌白直接驅趕出了包廂。
還被下了死命令,沒有他的允許不能進來。
施染並不懼怕跟祁陌白喝酒。
因為她有九星環。
大不了,跟他喝的時候,她將酒悄悄的倒進九星環裏,就可以了。
她,是必須離開離王府的。
心漣呢,她也一定要帶走的。
施染衝祁陌白一笑,“喝酒就喝酒,隻是,你跟我喝酒的時候,不會一直都戴著麵具吧。”
“你這戴著麵具喝酒挺礙事的,還不如摘了喝的好。”
“反正,就我跟你兩個大男人在場,我不嫌棄你的醜。”
祁陌白身體輕移,瞬間飄到了施染的旁邊,眸光深沉的盯著她,說了一句讓施染心驚肉顫的話,“真正雲淚,不會說本王醜。”
他的話,似寒風破耳,又似利刃穿心,割得施染心尖兒都顫了。
“喔,嗬嗬嗬……”施染尷尬的笑了笑,“我最近腦子不好使,有些事情,記不得太清楚。有間歇性失憶症,嗬嗬,所以我跟王爺你之間有過什麼交情,發生過什麼事,我都忘……”
剩下的話,施染沒有說出口,全都卡在了喉嚨裏。
喉嚨裏跟魚骨穿透一樣的難受。
因為在她話沒說完的時候,祁陌白就已經摘掉了臉上的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