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燒烤的四人組出了韓式燒烤店。走了兩步聽到有人喚“綰綰。”裏麵燈火通明,而外麵卻見不到燈光,隨著聲音傳來的還有嗒嗒的腳步聲,聽到這兩個字的四個人,三個人覺得背後一涼,隻有垂下頭的那位眼裏盛滿憂傷。等到發出那聲音的主人站到初綰麵前的時候。三個人都愣了一下,帥。可也迅速的回過神,因為那雙眼睛裏裝著的是愧疚。
“有事嘛。”整理好情緒的綰綰抬起頭正式他。他很高有185,綰綰卻繼承了江南姑娘那股子較小柔美穿涼鞋的她隻有165,差了20厘米她需要抬著頭仰視他。“綰綰,我們能坐下來聊聊嘛。”雖是詢問的語氣卻是不容反對的眼神。“我能說不嘛。”她知道其實回不回答都一樣,她以為過去了就不會痛了,可當再見的時候才發現,原來隻是因為沒見才能把痛壓在心裏。“綰綰,你知道的。”微皺了下眉頭,換了個語氣說出這句話。“曼,你帶她們先回去吧。”知道初綰性格的也知道她是有分寸的人雖然擔心但還是離開了。
“綰綰,晚了就打我電話,我電話24小時一直開著。”說的人是知道大家都能理解的意思,有事就打電話雖聽起來直白卻也有著婉轉的意思。
當隻剩下兩個人的時候瞬間冷場了,他伸出那隻原本放在西裝口袋裏的右手拉過初綰的左手往前走,被這個動作弄的愣了一下,而前麵走的男士卻一點都沒有發現有什麼地方不妥。
他拉她走,這段路其實不長,但是他希望可以長一點,再長一點。不是他不知道不該拉她的手,而是他根本不願意放開現在握在手裏這雙手的主人。
其實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無可奈何。
等兩人走到停靠在馬路的車旁,他終於放開了。打開車門讓初綰坐了進去,之後自己坐上駕駛座。也沒有行駛,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坐著,誰也沒有開口打破沉默,靜默了5分鍾之後,他打開了電台。在著狹小的空間裏,那富有磁性的電台聲傳開了來。調了下台,原本詭異的氣氛就更詭異了,因為播放的歌唱出的話就是“男朋友結婚了,新娘卻不是我,就算眼淚再多,也沒人心疼我,”察覺不對的他瞬間關了電台。收回了手剛搭上方向盤,就聽到她說“談和,喜帖我拿到了。”就這樣子一句話堵住了他想說所有的話。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難道說不是這樣的,可他確實要結婚了,邀請的嘉賓名單上也確實有她。可說是也不對,因為他根本不愛蕪瞳。當初就是一個錯誤,可他改變不了這個錯誤,而且隻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繼續。
他想了又想“綰,你知道我不愛她,不然我也不會到這所城市找你。”看著他的方向說出了這段話原本車裏就沒開燈隻有每一束打過來車光才能坐在身旁女子的大概。
“談和。”她輕輕的喚了一聲他的名字隔了三年,中間已經存放著太多看不到的隔閡,再加上當初發生的事情,她們根本就是陌路。她應該恨他,可是因為累了,累到連恨都提不起來。
“談和,就像以前我叫你談而不是談和。你叫我初,而不是綰綰。我們已經過去了。”她看著他的眼睛像是陳述一件不關己的事情。雖然隻能看到黑和輪廓,但他知道那雙在晚上顯得更璀璨更亮的眼睛正看著他。
那種無措的感覺蔓延了上來,不安,很濃烈的不安感,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卻怎麼也抓不住。當年一定還有別的事情發生,不止他記憶力的那樣,他的心一直一直說著這句話。“綰綰,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他不知道他急於否決什麼,總覺得在他們倆知道的事情中還隱藏著別的原因,那些零星的畫麵也絕對不是夢。
“談和,你要知道你要結婚了。”她摸了摸心髒的位置,大抵是感受到了主人的難過,它也跟著揪心起來。他不知道在想什麼。沒回答一直不動,過了一分鍾,五分鍾,八分鍾,終於糾結出了答案轉過頭看像初綰,剛好一輛車開過,燈光橫著打了過來,他才發現異樣,坐在旁邊的人手緊緊的抓著自己的左胸口,額頭上布滿了冷汗,那是心髒的位置。瞬間他蒙了。急忙開啟等解開身上的安全帶側過身半趴了過去,摸著綰綰的臉,焦急的問“怎麼了,初,你怎麼了,別嚇我阿。”不知道怎麼辦速度的撥了120報了地址,他想開車,又放心不下自己開車。
等稍微緩過來以後綰綰看向急的比自己出的冷汗還多的人說了一句話“就像當初被你一刀捅進的心縫了24針才救回的命,過去,是埋在心裏卻永遠補救也不回來的缺口”等說完這句話,她已經痛的失去了知覺。而他同樣也痛到失去了理智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