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
高大的圍牆上,破損無頂的哨塔裏,一把破舊的遮陽傘努力的阻擋著正午的陽光,遮陽傘下一道人影晃動著.
小泉無力地抬頭看看天上的太陽,陽光刺得眼前一片白花花的,無奈的低頭咒罵著
“該死的太陽…該死的老天爺…這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唉…”
發完牢騷,小泉把身體縮進遮陽傘製造出的一點陰涼下,繼續觀察著前方。遠方地平線上一個移動的小黑點吸引了他的注意。小泉揉了下眼睛,確認不是熱空氣造成的視覺幻像。小黑點不斷變大著…
“哎!起來了!哎!哎!快起來!看看那是什麼?我怎麼看像是個人哪?”小泉邊說邊踢了踢在地上打盹的同伴。
“嗯?…哎呀,你是不是眼花了啊?大中午的,這麼熱的天,誰沒事出來溜達啊?找屎嗎?啊?”同伴不情願的起身探出哨塔看了看小泉所指的方向。
“呀?告非!還真是個人啊!不會是黑頭寨的又來偷襲了吧?快!拉警報!”同伴轉身拿起錘子,就準備敲響旁邊掛著的破鐵板。
“你特麼傻啊?!”小泉一腳踹飛同伴,
“大白天的你偷襲個試試?不把你曬成肉幹都對不起你。”
“呃!也是啊!黑頭寨從來都是傍晚出沒的哦!”同伴撓撓頭傻笑著問小泉,
“哎?哥!那你說是誰沒事出來遛彎哪?”
“我真特麼想一嘴巴抽死你!我怎麼知道是誰啊?我繼續觀察一下,你去通知村長。”
“收到!走嘞!”
…。。
頭上的太陽怎麼那麼大那麼亮,不停的釋放著光和熱拚命的照射著孫浩睿。
“這是哪?我怎麼了?為什麼在這裏?我為什麼跑?”迷迷糊糊的他,看見遠處有一片黑黑的虛影。他也不知道自己跑出了多遠,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少天,更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逃跑。心髒沒由來的傳來陣陣刺痛,好像在提示著他逃跑的原因。
他努力的抬起腿,可還沒等腳落地,人就摔倒在地上,幹燥的土地飄起一片塵土。
“我是誰?小不點兒?!”
孫浩睿躺在滾燙的土地上,努力的思考著,大腦中突然閃現出一個名字,可這個名字帶來的卻是劇痛,這次的痛尤其猛烈徹底讓孫浩睿失去了知覺。
……
……。
“小不點兒,有我保護你,沒有人可以欺負你!”
“程程相信容哥哥!”小不點天真得點點頭,
“被你打敗了,告訴你多少次了,我叫孫浩睿,睿智的睿!記住叫睿哥哥”
“好的我記住了容哥哥”
”哦!麥嘎得!!”~~~~
小不點兒!程程!兩個身影不停的重合,分開再重合。
“睿哥你要當爸爸了!…。。”
“睿哥!快跑!快跑啊!不要管我!好好的活著…。。”
“程程!程程!小不點兒!…啊!”頭痛欲裂的感覺喚醒了孫浩睿的意識,他猛地做起大口的喘著粗氣,浩睿下意識的打量起身邊的事物。自己躺在一張鏽跡斑斑的鐵床上,床墊子還算幹淨。屋子不大但很幹淨,屋內沒有什麼擺設,隻有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破破爛爛的窗簾勉強能擋住陽光透進屋內。孫浩睿收回目光,回憶起剛才的夢,記憶在一點點的回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