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裏皇宮別院外:
“荀昭你這樣攙著我感覺我就是像個廢人啊。”
楚易惜在荀昭的攙扶下走了別院,他的話雖滿是打趣的意味,卻很明確的表示自己不希望被這般攙扶。
荀昭是聰明人自然是明白這話的意思,可以就執拗著攙扶著楚易惜走下了扶梯。
楚易惜倒是有些無可奈何隻得聽之任之。
“你這是要去哪?”
這才走下別院的木階,突然一個人從樹後走了出來。一身銀甲倒是顯得威風凜凜。
“呂大哥啊。你在這候著做什麼?”楚易惜不免覺得有一絲尷尬,自從上次於武試之中切斷落雷與火羽一事之後,身邊的人便是對他格外的關心,他自幼受盡宮中之人冷落還從未被這般照顧過,自然覺得有些不適。
呂赫延倒是顯得格外的強硬,板著臉低聲問道,“你要去哪?”
楚易惜不免喪下一張臉來,難得見他如此喪氣地抱怨了起來:“看來你們是真的打算跟著我啦?”
“沒錯。”
料楚易惜這般聰穎也決然猜不到此刻呂赫延和荀昭這兩個自己最為親近的人竟是一個閉口出去。
此刻楚易惜倒是心中不免暗暗抱怨起了商逢春來,“我怎麼就認識了這麼個人。”隨即深吸了一口氣,強顏歡笑地對著兩人說道,“既然你們二位如此不放心,那就隨我一道去一趟吧。”
“去哪?”呂赫延不禁問道。
“去哪?”楚易惜聽後微微一笑,擺出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賣著關子說道,“去了便知道了。”
大周紇逐驛站:
馬車緩慢地在擁擠的主街上行駛著,呂赫延換了一身便衣坐在楚易惜的左側,顯得有些不耐煩了一般。他畢竟之前陳州督防大將習慣了縱馬馳騁的快感,此番讓他坐著馬車穿梭擁擠的主街倒是令他有些不適,時不時地掀開身後的簾子向外望去。
馬車內楚易惜倒是氣定神閑,閉目養神著盤坐著宛若一尊坐佛,大事荀昭見了呂赫延這般不免心中煩躁抱怨了起來,“呂大哥,您就不能消停會嗎?”
楚易惜聽了不由睜開眼來笑了起來,對著荀昭調侃起了呂赫延,“你呂大哥本就不習慣坐在馬車裏。他習慣騎著高頭大馬待在馬車外。”
呂赫延聽後更是有些不耐煩連忙問道,“你這究竟要去哪兒啊?這都走了大半天了怎麼還不到?”
楚易惜扭過頭來對著他咧嘴一笑,說道,“這不到了嗎?”
呂赫延立馬回過身去掀開了簾子探頭望去,不由麵露驚愕,“紇逐驛館?”他一臉詫異地扭過頭來望著楚易惜不解問道,“你來這做什麼?”
“找人。”楚易惜心平氣和地回應了兩個字。
不知是出於什麼緣故,楚易惜這才從馬車上了下來,一群身穿胡服的粗壯漢子便從驛館裏焦急地走了出來。
見來者氣勢洶洶、盛氣逼人,呂赫延不由暗暗做勁提起警惕。倒是楚易惜抬起手緩緩地擺在他的肩上衝著他微微一笑,“呂大哥不要緊張,他們並無惡意。”
呂赫延雖是心中疑惑,可被楚易惜這般一說也是不由鬆開了勁力,但臉上的神情卻是沒有一絲鬆緩。
隻見那群蠻族之人衝出來之後,整齊地分成兩排,一名為首的男子走上前來朝著楚易惜等人恭敬地行了一個捧胸禮之後說道,“安王殿下呂副統領兩位主君已在裏院等候。殿下請隨我來。”隨即轉身抬手示意楚易惜等人裏麵請。
楚易惜等人在這名男子的帶領下走進了驛館,來到了後院,此刻百裏無疆、百裏無雲兄弟已在後院等候,見楚易惜來了,百裏無雲顯有上前歡迎的勢態卻被百裏無疆攔了下來,“此地乃是大周,安王殿下又是大周之人興許是不習慣我們的那套禮數,不得無禮。”
百裏無雲雖然心中滿是不願,可依舊學著自家的兄長衝著楚易惜等人拱手行禮。
“安王殿下。”
“百裏國主,無需遷,大可按照本國禮數來。”
被楚易惜這般一說,百裏無雲不由心中一喜,顯是要上前擁抱楚易惜以表自己的友好,但卻被百裏無疆給攔了下來。
百裏無疆微微一笑說道,“中原有句話叫‘客隨主便’,此番我百裏來到大周自然是客,即為客,那自然要按照大周的禮數來。”
“國主客氣。其實我平素也喜歡和像無雲國主這般生性好爽之人交朋友,所以不必拘禮。”楚易惜說著目光不由轉向百裏無雲微笑點頭回示友好。
雖是如此可百裏無疆卻是始終擺出一副冷靜的樣子,像是在揣摩著每一件事一般,伏身行禮道,“安王殿下......”
“殿下,我有一事相求。”
顯是憋得有些難受,百裏無雲竟是忽然開口打斷了百裏無疆正要開口說出的話來。
“何事?”楚易惜滿心好奇不禁揚起嘴角微微一笑。
“不得無禮。”興許是知道自己的弟弟想說的是什麼事,百裏無疆不由瞪大了眼睛衝著百裏無雲怒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