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刁民,是誰派你來刺殺本公主?”夜清歌此刻可謂是聲色俱厲,“老實交代,不然,我取你賤命。”
誰知道那個男子並沒有慌張,反而氣定神閑:“我不知道是誰雇傭我來殺你,或者是我一時興起吧。”
夜清歌聽了怒氣飆增:“究竟是誰?這樣做,要知道可是你理虧在先。”
“都說了是我自己。”男子還雙手一攤,做無奈狀,一臉“沒文化真可怕”的表情,“再說了,我作為一個刺客,既不講情理,又不管人命。我看你還是乖乖就範,趕緊被我殺掉!”
夜清歌突然冷冷地笑了起來,七分清冷,三分疏離。她抬手一揮,琉璃化作長劍,直逼男子的咽喉。誰知那人竟用氣流彈開了她的攻擊。夜清歌心中警鈴大作:這下不好,敵人太強大了。
而男子則輕輕豎起食指,指尖立刻綻放出一團華麗而絢爛奪目的煙火,以及快的速度向夜清歌淩空襲來。
夜清歌心裏大叫不好,指尖掠過一道藍光,琉璃已經化作堅實的冰盾擋在她身前。
趁著這個機會,夜清歌急忙慢慢的凝結成一個冰球,然後用更快的速度擋回去。
兩道不同的力量相撞在了一起,立刻摩擦出奪目的電光。但是結果是出人意料但又在情理之中的,男子的火球勝過了夜清歌的冰球,然後向她重重襲來。
夜清歌生怕毀了自己的閨房,凝結冰盾,和琉璃融合在一起,又甩出幾十根帶冰的銀針,緩解了敵人的攻擊。
而下一秒,火球就狠狠的撞上了夜清歌和琉璃凝結的冰盾,然而,剛才的景象再次重演,火球沒有被寒氣如此強大的冰盾給冰碎,反而在一點一點的融化冰盾!
“不好!”耳邊傳來琉璃的驚叫,“來人不知是何方神聖,但是戰鬥力很強,我們沒辦法殺掉他!”
夜清歌嘴上什麼也不說,心裏卻焦急無比。冰盾眼看就要被穿透,而隻要再過幾秒鍾,夜清歌就會被這個火球貫穿心髒!
“這位小姐,我看你也是擁有特殊‘能力‘的特別人,那你為什麼隱居人間?”男子突然收掉攻擊,好笑的問。
“我看這件事好像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怎麼就這麼好管閑事呢。”夜清歌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語氣冰冷。
“你和我是同類,你的能力大概是所有大陸、所有帝國隻有你和另外一個人擁有的長生輪回、不老不死,而我,則是敵人無論怎麼防禦,我的攻擊都會把它穿透。”男子笑著說,那張原本醜陋的臉竟然變的精致起來。
“在下冷溫凝。今晚以下犯上,實在抱歉。”男子突然躬下腰,對夜清歌行了個正正規規的禮:“公主果然名不虛傳,冷某願以死相從。”說完就從窗口跳出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什麼情況?夜清歌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居然就走了?還說要以死相從?難道今夜的偷襲……隻是一個試探?
“最好不要再來這裏欺負我。”夜清歌有些惱怒的皺了皺眉,然後緩步走向自己的床,直挺挺的倒在床上。
窗外的樹上,陰影裏,有一個黑色的身影,眼睛正一瞬不瞬的看著屋內即將熟睡的人兒,眼眸裏盛滿了溫柔。
“終於找到你了。”那個男子微微一笑,低語一句,然後跳下樹,消失在黑暗中。
次日。
夜清歌今天不知為什麼,睡了很久,直到日上三竿,才緩緩地爬起床。琉璃在一旁歎息:“你要是再這麼懶下去,你的花茶會可就要趕不上了。”
“嗬嗬,不要緊,我不在乎,反正就算遲到了,我用我的身份也可以讓門衛放我進去的。”夜清歌一臉無所謂地說道。
琉璃一陣惡寒:“一點都不守時。”
“嗬嗬,不要緊,我不在乎,反正就算遲到了,我用我的身份沒人敢說我的。”夜清歌的話讓琉璃差點吐血:這和剛剛的話竟然如此雷同。
過了好久,夜清歌終於換好了一身紫色的長裙,肩上有淡藍色綴著雪花的白紗披肩,頭發盤成精致優雅的玫瑰花髻,用鑲嵌著南海珍珠、用紅色玉石雕刻而成的鏤空發簪別住。
琉璃很迷茫的看著夜清歌:“你哪來這一身衣服?”
“很早就有了,母親送給我的。”夜清歌淡淡的說,“最早一世的我,是幾千年前的皇後生下的,而這身衣服就是媽媽送給我的。”
她每世感知到自己快要被殺死的時候,就會悄悄的把裙子鎖進一個盒子裏,然後把它埋在皇宮花園裏的樹下。
等到她長大,從記憶的海洋裏找到自己埋藏衣服的地點,然後就到那棵埋了衣服的樹下,把衣服挖出來。
而這一世的她,衣服是昨天下午才趁花園門口沒有人看守的時候,才悄悄的進去挖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