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他身後的林悅忍不住笑了出來,為蘇函解圍道:“小帆哥你就別逗他了,師兄很少接觸女性朋友的。”她拿過自己挎包裏的一包白紙巾,就要動手抹去臉色殘留的淚痕。
“大情聖,說我情商低是吧?”蘇函一步繞過楊帆,站在林悅的麵前,溫柔的抓住她的手,微笑道:“能夠為我流淚的人,都是我該用生命去珍惜的!我會為你擦幹眼淚。”
林悅深受感動,一時間除了眼淚忍流淌個不休外,還真的找不到更好的方式來表達了。
蘇函長手扯出一張幹燥雪白軟綿的紙巾,認認真真的,從下巴到眼角,從嘴巴到瓊鼻,全給林悅弄的幹幹淨淨,而且中途沒有出現任何的意外。
林悅看在眼裏,喜在心裏,從大學一直暗戀,從畢業一直等待,今天終於得到了一個滿意的結果。正所謂,人生有多少無奈,人生就會有多少等待。
蘇函,一個很有韻味的名字,人如其名,天資聰慧,做事情往往是,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旁邊,玉樹臨風,個頭高高,穿著很講究的楊帆見此也在心中讚歎,也許隻有蘇函這樣的人,才會有人心甘情願的為他等待。
如果當初他也有這種潛在的品質和魅力,又何至於在馬蘇的事情上功虧一簣?
那一場大學戀,是他一生中最寶貴的經曆。也是他一生中收獲最大的一次愛情,雖然不曾得到,但是卻讓他明白了許多事情。有時候經曆比結果更為重要!
他背對著蘇函和林悅,悄悄的笑了。他心想,要是馬蘇看到這副場景,也許會感到萬分意外。
隨著時間的消逝,“嗖”的一聲,快如疾風,一輛黑色的寶馬車與他們擦肩而過,由於車速太快,讓楊帆差點被空氣流動速度產生的大風吹倒。
“媽的,那個不長眼的雜種,敢這麼放肆。開這麼快,當心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他一個趔趄,看著那遠去的車子大聲叫罵道。
“是馬蘇過去了……”蘇函轉身看著漸漸消失在大道盡頭的那輛黑色的轎車,一陣失神。
“啊?馬,馬蘇過去了?”楊帆穩住身子,大吃一驚,但很快釋然了。或者說,馬蘇這個人,已經徹底從他的世界消失了,而今留下來的,不過是大家同學一場有點淡薄的友情罷了。
他這個人不會像蘇函那般懷舊,對於他來說,活在當下才最實在,海誓山盟都是扯蛋。
“走,追上她,索要青春損失費去。大學追了她四年,浪費了咱多少寶貴的光陰?”他動作很快,扔掉煙頭,鑽進車子,追了上去。
蘇函與林悅感到無語,心裏說:“是人家要你去追的嗎?”
平直寬闊的馬路,沒有一點彎曲,一直延展到天的盡頭,由開始的寬大到最後的狹窄,中途有著不勝枚舉的名山古刹。亭台樓閣。
“小悅,要不我背著你過去吧,你看怎麼樣?”蘇函還在為楊帆的言語大笑。
“啊?”林悅覺得不可思議道:“從這裏過去有一公裏多!再說,我也不想你累壞了!”溫馨的氣息在她的心裏散播,幸福的味道是如比美妙。
“沒關係,隻要你開心,比什麼都好!”蘇函蹲下身,把林悅背在背上,毫不費力,龍行虎步,輕輕鬆鬆的向前走去。
過往的行人都露出驚訝的表情,認為這是一種爆炸性的新聞。這威名遠播的蘇函,人氣旺盛的林悅,乃堂堂一代人傑。從來很少在人群中露相,甚至深居簡出,今日究竟是誰勞動了他們的大駕呢?讓他們不顧一切的在人潮人海中灑笑而過?
人們議論紛紛。全都駐足下來觀看。許多記者也紛紛嚷嚷,拿著攝影機不斷拍照。
東方明珠城上麵的虛空中,一尊虛幻的身影若隱若現,看著人群中穿行的蘇函與林悅,蒼老而皺紋密布的老臉終於舒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