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狼,是妖。從我們進來不久就開始跟著了,我還以為他們不敢現身。”我說。
四周圍大概有數百來隻妖獸,許是哪隻妖物招來的,又或者是我將它們引來的,但同時,他們怕我。說罷我心念一動,將一股靈力灌注地底,空氣中猛得一顫,泛著藍光的靈力像一片星光,以我腳下為中心瞬間向外擴散,掃蕩周圍數裏。
一陣光暈過後,伴隨著一陣野獸逃竄的窸窣聲,林子裏的迷霧也漸漸散去。
隨行鏢師又開始麵麵相覷,手中握著的武器不自覺地垂了下來。
“沒事了,繼續休困吧。”說完,我便直奔上樹。
第二天一大早,我睜眼醒來,正好對上小黑一雙黑幽幽的眼睛,我還沒來得及注意他的表情,就被他那深邃的眼神嚇得摔到地上去。
我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抬手想把他轟下樹,他便已經從樹上跳了下來,一臉漠然地看著我,隱隱地,還帶著一點嫌棄的味道。
我睡相很奇怪難道?
他或許隻是想叫醒我吧?說叫也不夠準確,搖醒我?
這麼一頓響動,身後的隨行鏢師跟觸電似的跳起來,蹭蹭蹭的就開始拔刀。
“有情況?”
“什麼情況?”
我尷尬地朝他們揮揮手,打了個招呼:“早上好啊。”
“少俠,早上好。”鏢頭摸了摸後腦勺,回我。
吃過東西後大家便繼續上路。我覺得一路無聊,便鑽進馬車睡回籠覺去了。
剛眯了眼,還未睡的深沉,就被一聲巨響聲驚醒,緊接著一陣馬鳴,好像是誰被甩了出去,一聲大叫,再來便是幾個鏢師拔刀弄劍的聲音。
“馬車留下,人,滾蛋,不然,全部都得死!”
一聲極為稚嫩的聲音傳來,聽音色難分男女,尖細高調,透著一股子怪異。
我鑽出馬車,發現一個鏢師摔在樹底,胸前染紅,口吐鮮血,
已經死了。
受到驚嚇的馬匹已經不知所蹤。其餘四個鏢師手持武器,似憤恨又似恐懼地盯著擋在前路的身影。
一個身形如小山般的巨人攔在前麵,一個模樣約莫隻有四五歲的幼童,手持紅色撥浪鼓,坐在他的左肩上。
巨人足有二人之高,身如磐石,麵部被麵罩遮住,隻能看到一雙極小的眼睛。胸前套著銀灰色金屬鎧甲,臂似金剛,皮膚黝黑發亮,肌肉發達巨碩。手持煙灰色雙流星錘,錘體狼牙狀,大如西瓜,上有寸長鐵釘若幹,釘頭向前,極為鋒利,泛著冷冷的光澤。
那幼童乃是一女童,紅唇似血,皮膚吹彈可破,不帶半點血色,眼睛卻血紅血紅的,穿得也血紅血紅的,眉毛很淡很淡,劉海參差,黑發長至下巴,耳朵旁佩戴了一朵紫紅的山茶花,顯得又妖異又稚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