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大街上一片人流如潮,大大小小全都湧上了街頭,如炸開的鍋般喧嘩,一片空前熱鬧,人聲沸鼎。小孩老人,個個等在街頭看新娘的風采,人群中雜夾著看戲的人也不在其數。
諷刺的笑歎......這位大名鼎鼎的刁蠻郡主今晚終於也能嚐受到被人拋棄的滋味,不然等她成為一國之母,恐怕會攪得天下大亂,雖惹不起戰亂,不過也算是民不聊生!過了今晚她就是小寡婦,恐怕以後她就會乖乖躲在閨房,一切又會回歸往日寧靜一片清平盛世!
花轎中的凝綠的心茫然而無措,內心沒有一絲即將人婦的喜悅,沒有待嫁女兒的歡躍,有的隻是一腔的幽怨與不甘,還有對未來的迷茫。這一切來得太突然,讓她有一種宛如從九霄雲端拋回到地麵的失落沉痛。
月色皎潔,若夢、若幻、若溪水,冷灩清涼。清澈的月光,清涼的夜風,清靜的午夜,這樣的夜晚,這樣的時刻,周圍的一切原本應該是在睡夢中,為何會有這麼一場極致風光的場麵出現,是誰擾了這一潭清夢?
狹小的花轎裏,華麗的有些令人窒息,掀開蓋頭放在一旁,凝綠心底冷笑,給一個快死的人衝喜,她月凝綠長這麼大還沒受過這般委屈,她是堂堂靠山王府的郡主,豈會是這種會認命的人?
鑼響徹雲霄,四周的喝彩祝福不斷,綿綿而來,南宮夜為讓南宮鏡逃脫這個劫難舉辦一場風光隆重的婚禮,早已下詔通告全城官員百姓今晚全數出動為南贏王慶喜,他要讓整個天心國都沉浸在一片歡慶中為南贏王祈福。
轎子停頓,鑼鼓之聲消於耳際,凝綠柔柔一笑,隨手拿起蓋頭遮住宛如天人的傾城之貌。隨後她被喜娘扶下花轎,走進南贏王府。
南宮夜親自主婚,規矩的行完一切拜堂禮儀,凝綠和新郎一起被送入洞房。在喜娘的攙扶下邁步進入新房,一股難聞的濃厚藥味撲鼻而來,凝綠不由得秀眉緊蹙,南贏王不是突然病危,怎麼會是一個藥罐子?
凝綠坐在床上等待著被人揭開蓋頭,而坐在旁邊的人似乎沒有任何舉動,周圍的一切寂靜的有些詭異,頭被蓋頭遮住看不到外麵的的情況,她的心裏有些慌亂。她就這樣一直坐著,穿著厚重的衣服,沉重的鳳冠,遮著臉的蓋頭,讓她有些快呼吸過來,心裏煩躁起來。
“王爺,你到底要等多久才揭開我的蓋頭,我在裏麵悶得都快透不過來,你不會病得連揭開我蓋頭的力氣都沒有吧!”凝綠感受周圍的詭異氣氛,心裏有些發慌。
房內一片寂靜,無人回應,隻有聽到兩旁站立的丫鬟的緊張呼吸的鼻息......
“王爺再不揭開我的蓋頭,我就自己拿下!”凝綠承受不了房中的詭怪,不耐煩地掀開她的蓋頭。
她看到的是一個穿著新郎喜服的麵無血色的男人斜靠在床杆,驚恐愣住半響,伸手在他的眼前晃幾下沒反應,探向他的鼻前竟然沒有氣息,緊張地縮回手,驚叫道:“王爺死了多久,為什麼你們沒人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