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顧卿羽勾了勾唇，皮笑肉不笑。
瘋了麼？會死的！蘇染不用多想，就知道那酒一定是毒酒。顧卿羽為什麼要為自己這樣？蘇染一直以為現實是不存在這麼狗血的三角戀的，然現在有了。正巧落在她這個一根筋的人身上。
“顓王若是也能此般愛惜晴鈺，今日也無須落到這個地步！”楚漣月邊說著邊招了招手。一個侍衛便恭敬地端出了杯酒。酒樽做工甚是精美，讓人那麼喜愛，隻是此物盛的毒酒讓人不敢動心了。
“蘇染你淡定點啊，等下別突地又站起來啊……”唐默回頭看蘇染，正準備吩咐兩句，卻見蘇染已經違反了第一條——她站了起來，不僅如此，她還往座位外麵擠。“蘇染！”
“蘇染？”染染還真是在這兒啊。顧卿羽想著笑了笑，他施施然握起了酒樽。
“我說過準你死了？”蘇染大步向前，氣憤的說著，後麵的唐默反應過來，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他完全看不清情況。他愣住了，楚漣月愣住了，所有人——除了蘇染和顧卿羽。
顧卿羽也不回頭，笑了笑，正準備微仰頭一飲而盡。隻是說時遲那時快，蘇染一把奪了下來。
蘇染是王妃的侍女？這可怎麼看都不像！楚漣月的心咯噔了一下……她是顓王妃？
還未待楚漣月細想，顧卿羽多看蘇染幾眼，蘇染是真正的一飲而盡。
她想能為了他顧卿羽死，不過是因為舊情還在，他們還是朋友。
可是單單隻是朋友就會輕易為了他犧牲自己嗎？
“染染——！”
顧卿羽頹廢數日，終於是見到了蘇染。
“我找到蘇染了。”
“她被涙月門門主抓去了。”
“信不信由你。”
“王爺好興致，來涙月門拜訪。”
“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涙月門隻許顓王帶兩人來。”
“就是靨庭和千憬了，到時候會麵，你們見機離開。”
“裏麵本王應付，你們在涙月門找找染染，帶她走。”
“本王不想聽到你們質疑本王。”
“……”
“呦……嗬！卿卿你聲音要震破我的耳膜了。”蘇染衝動地飲下酒之後，感覺整個人都不好，她呆呆地跪坐在了地上。
“小染……”楚漣月聲音有些許顫抖。也不知是因為無法接受，還是因為有點怕蘇染消失。
顧卿羽更是無法接受，丹鳳眼裏浸滿了淚水。心好像一下被隻無形的手掏空了，有點窒息，有點胸悶，有點恍惚。
顧卿羽不知所措的依舊如當年，他變得真的很多了，但還是和當年很像很像。他輕輕地摟住蘇染，滿目憂愁。
“為什麼救我？”顧卿羽問道。
“因為這樣難過的那個人會是你。”蘇染不假思索地說道還不忘眨了下眼。
“你怕難過什麼！我死了你就可以和晉西燁在一起了！不好嗎，你衝過來做什麼！”顧卿羽說。
“我不知道。我想你活著也許有一天能忘記我，但是我活著一輩子也忘不了你，我記性太好了……”
“蘇染你老煽情了，我都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