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開的時候像風(1 / 1)

一晃兩年半匆匆又夏天。

嗯,他離開兩年半了,那時候還是雪花漫天。

時過境遷,說的不過是這樣吧。

她叫路染,十九歲,畢業於a市重點高中,我將譜寫她十年的青春。

那年夏天,路染離開了高中,以為走出噩夢,卻走進另一個夢魘,讓她迷失以至淪陷。

這是高考後的第八個夜晚,夏夜的a市並不寧靜,隻是少了白天的燥熱多了少許的清涼。路染在高考以後還是第一次進入高中校園。

這個她終將離開的地方,懷念和悲涼。

晚風吹起及腰長發,米白色及腳踝的裙擺也被風帶起了邊角。白色的板鞋踏在那條不知走過多少次的小路,一隻手順了順頭發並把一側掛在耳後。不知不覺,竟走到那校園東南角的草坪上,這裏充滿所謂的回憶,一個人坐在石凳上。眼裏溢出的是悲傷。不知過了多久,她慢慢起身。“這才多久我便重溫了那時的美好,你我回憶那麼短,可我為何記憶那麼長。”

她說,他離開的時候像風,沒有其他離人的糾纏,他也沒有留下任何為自己開脫的理由,哪怕一張帶有對不起的字條。後來,後來,發現自己竟然可笑的擁有了所謂的回憶,所謂的懷念。

鑰匙旋轉的聲音打攪了沙發上的中年人,客廳裏隻亮了一盞淺藍色的落地台燈,中年男子動了動,看見在玄關處的女孩。“染染,回來了。”路國豪坐直了身子。“爸,你怎麼來了。”路染打開客廳的燈倒了杯水。自從母親北蓉去世以後,父親便沒有和她一起居住。而她自己一個人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染染,昨天北氏給我打電話了。”路國豪聲音有些低沉。這一句話使路染慌了一下。卻又不動聲色的隱藏好。北氏對於路染可以說是個敏感詞彙。“說了什麼?”路染知道最近他們是要有大動作了。不然不會給爸爸打電話,媽媽去世五年了,他們終於按耐不住了。而他們給爸爸打電話的原因無非是爸爸手裏百分之四十二的路氏股份,這可是一塊大肥肉。他們不可能不要。“他們要求四個億收購我手中所有股份。”嗯,不出路染所料,這才是他們的真正目的。“四個億?怪大方的。”路染側靠在沙發裏,“不過不可能。起碼在我這兒,我不允許。”路染抬頭,路國豪若有所思,也點了點頭。“我也覺得不妥。”

“爸,最近你先留下來吧。”

關上房門,獨自站在窗前。

假如此刻還有許些的難過/也許是美麗夜色傷感了我/天長和地久若隻是個傳說/何必去追問誰對誰錯/曾以為得到的就是快樂/筋疲力盡還要彼此折磨/海誓和山盟變成了泡沫/難道隻有放棄才能解脫。

“難道隻有放棄才能解脫,可以放棄是不是早就放棄,兩年半足夠我忘記的,可他是怎樣令我刻骨銘心的存在。”帶著對他的情緒沉睡在陌生的夜晚。

這城市車水馬龍,而你在這世界的另一頭和誰對酒當歌又和誰彼此深擁。

------題外話------

2015願有人陪伴你們在這顛沛流離,願有人心甘為你披荊斬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