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現在回想起你在我家寫字的場景,你知道嗎?我真的開心得忘了自己。我喜歡你屏著氣,凝神聚思的揮毫狀態,那時我在想,我能與你這位年輕的文藝青年相戀一場,對於青春期的情感而言,我覺得我沒有任何遺憾。要是能終成眷屬,牽手到老,那就讓我來世再報答上帝對我的厚愛與眷顧吧!
兔子哥哥,我說這番話,我自己都覺得好笑,甚至覺得這是一種極不靠譜的幻想。可是你知道嗎?令我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的是,我就是要不由自主地這樣去想。我沉迷於這樣的狀況,導致我現在內心的惶恐與不安。親,我現在很難受,也很害怕,為什麼這一切的一切,來得是這麼的突然,走得是這麼的匆匆?我現在最想對你說的是:你要照顧好自己,相信自己,我永遠支持你!我不久會去西安市找你的,你等我好嗎?因為我喜歡你已經到了愛屋及烏的境地,我愛你!吻……
你對藝術的癡迷與執著,使我感到很欽佩,但同時又對你為藝術與生活的四處行走與闖蕩而感到擔心。因為我能理解你在異地他鄉孤苦漂泊的心情。真希望你能開心,不要自責什麼,一定要對自己好一點,因為除了我之外,你就是你的最愛,也是你自己的“救命稻草”,嘿嘿……在此,我希望你要答應我一件事,就是:你替我一定要照顧好你自己噢!
兔子哥哥,我的眼淚又出來了,我是不是在你麵前顯得很懦弱呢?我的心裏好亂,好煩……
親,此時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也不想再多說什麼了……
請記住我吧!你在大漠邊關流浪賣藝邂逅的那個女孩,她叫安娜,安是安娜的安,娜是安娜的娜。仙女座,O型血,網名是偷菜,電話是2582581314258(愛我吧愛我吧一生一世愛我吧)……
吻……再見!
癡情喜歡你這位才子的丫頭:安娜
傍晚時分,我和安娜在人來人往的火車站散去。我伴著汽笛聲踏上了返回西安市的列車,安娜要回家,我倆依舊各奔東西,我走我路,她回她家……
我在移動前進的火車上,六神無主,悶悶不樂地回望安娜可愛迷人的身影,安娜也戀戀不舍地停留在火車站揮淚與我告別。我眼前似乎浮現出著名畫家梵高的《悲哀》,耳邊也似乎響起了弘一法師李叔同寫下的《送別》:“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突然,車廂裏飄起了悠揚舒暢、語言樸實的《眼淚花兒》:“走哩走哩著,越呦的遠哈了,眼淚的花兒飄滿了,哎嘿呦的呦,眼淚的花兒把心淹了……走哩走哩著,越呦的遠哈了,褡褳裏的鍋盔輕哈了,哎嘿呦的呦,心上的惆悵就重哈了……”
猜不透的永遠是蒼天,看不懂的永遠是情感。
我沮喪失落地靜坐在火車上,透過窗外目不轉睛地看著將要被夜色淹沒的綿延起伏的黃土山脈,心頭又浮現出了馬致遠的《天淨沙》:
“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
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我的這種憂傷情緒,漸漸地在火車運行的咣當咣當聲音中得以轉移,不過這種轉移是情感到生活的轉移。此時,我心裏又在思索:這窮鄉僻壤的山溝溝裏能有畫廊存在,真令人感到匪夷所思。更難以理解的是,這兒的農民家裏都懸掛有好多幅字畫,甚至有些人不識字,家裏負債累累,連娃上學都供養不起,日子過的可謂一貧如洗,但是如此清貧的人家,卻對字畫和古董非常著迷喜歡,他們一見就想買,一旦得到就愛不釋手。作為從大都市西安市來的我,麵對這一現象,算是一大見聞。不過內心也產生了一些疑惑:麵對文化藝術品,他們是隨波逐流的無知愚蠢呢?還是不懂裝懂的虛偽呢?他們內心真的如此癡迷地崇尚文化藝術嗎?我至今不敢輕易給出答案,但我相信,至少可以肯定一點的是,在這市場經濟的潮流時期,他們在字畫上絕對是有利可圖的,隻是或多或少的問題罷了。不然,為什麼經濟比較落後,文化藝術市場反而異常活躍呢?難道真的“文章憎命達”嗎?否則,在我國的春秋戰國時期、魏晉時期、民國時期豈能湧現出那麼多的賢人雅士和文化藝術的精英學者呢?
出發意味著回歸,行走預示著收獲,離別是為了更好的相聚。
我此次出行不僅遇到了我心愛的女子安娜,而且也掙到些為生存所需的物質錢財。我思故我在,我在故我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