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一身銀白鎧甲的石謙信,手提著長劍帶兵闖入宗政府,引起宗政府內一陣騷動。
他一進入豪華而雅致的客廳,就看見穿著象征丞相一品圓領紫袍和繡仙鶴圖樣的宗政無鸞,正悠哉的撫著古琴。
琴聲錚錚之間,還伴隨士兵整齊的包圍步伐聲稍停後,就齊聲劃一的抽出白刃對著宗政無鸞。
宗政無鸞見到石謙信帶兵包圍他,就把雙手放在琴弦上,好整以暇地問道:”禮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武信侯如此大動作,不會是要殺了我吧?”
他宗政府可是堂堂一品丞相府,豈容的了區區武信侯來此作亂?
石謙信不要以為帶兵包圍,就能讓他膽怵!
他出來朝堂混的時候,石謙信都還沒出生呢!
“相爺,英明。”石謙信用著冰冷的視線看著他說道。
算宗政無鸞識相,還知道今天是死期!
既然早就準備,那就早早上路吧!
“英明?"宗政無鸞用著很好奇的語氣說完,就緩緩站起身來,對著石謙信露出厭惡表情說道:”我這輩子做過最不英明的事,就是把姽嫿許配給侯爺為妻,而幽靜成為侯爺的妾。”
他縱橫朝堂三十餘年,膝下僅有二女承歡膝下。
他還記得嫡女和庶女,恰好出生在同一天,隻是前者出生在白天,而後者出生在夜晚。
所以他以宋玉神女賦「既姽嫿於幽靜處,又娑婆乎人間。」中的姽嫿為嫡女取名,而幽靜則為庶女名。
他的長女姽嫿,確實如神女賦描述般,有著嫻靜美好的容貌與氣質,而庶女幽靜,雖沒有姽嫿美豔動人,卻有著宛如仙子的娑婆舞技。
他這兩個女兒,以姽嫿最為溫婉堅毅,而幽靜最為心思深沉。
他本以為兩姊妹能夠和和氣氣的過日子,想不到因為石謙信的出現,導致幽靜處處和姽嫿過不去,甚至急欲取而代之。
他見到幽靜欺負姽嫿,而姽嫿卻忍氣吞聲,實在是心疼。
可他再心疼,勢力卻也無法伸及武信侯府護著姽嫿……。
他要是這麼死了,他真擔心姽嫿不僅會遭石謙信遺棄,更會遭幽靜毒手……。
他記得姽嫿不日即將臨盆,若是聽到家中噩耗,他擔心她會出什麼事!
“本侯提親之時,早就言明隻願娶幽靜一人為妻,可相爺偏偏要讓本侯享齊人之福,是以悲劇油然而生。”石謙信用著憤慨的語氣咬牙說道。
宗政姽嫿那女人和宗政無鸞一樣卑鄙陰險。
她為了搶奪龍鳳玉玦,害的自己妹妹幽靜終生不孕,更為了坐穩侯爺夫人位置,強行用媚藥讓他與她同房。
最可氣的是,她有孕之後,無論他如何逼她落胎,不是被她逃掉,就是孩子不會落胎。
他可吞忍不下,她那種女人所生的孩子,能繼承他的爵位!
所以,他一定要殺了她們母子!
“嫿兒愛的本來就不是侯爺,要不是侯爺強行將龍鳳玉玦交贈與她,又錯愛幽靜,怎麼會到這個地步?”宗政無鸞對於石謙信一下子情挑他兩個女兒,感到憤怒異常的說道。
要不是石謙信這男人強行破壞姽嫿和那位將軍的婚約,她何必要嫁入武信侯府?
但是最讓他感到奇怪的是,石謙信一開始不是執著她嗎?怎麼又會轉而迷戀起幽靜?
他忘不了她對石謙信感到恐懼和排斥,可是聖旨一下,令她不嫁也得嫁!
他很心疼她不是嫁給心儀對象,卻又難過她在武信侯府遭受幽靜這媵女的迫害與虐待。
他聽說幽靜三番兩次陷害她,不僅使得她在武信侯沒地位,甚至連懷孕的她都不放過,還不斷變著法讓她下胎。
他真是不明白幽靜為何要恨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