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嗎?”藍溪兒主動向張遷打招呼,看向張遷的眼神有愧疚、悔恨和擔憂。
隻是,這一切卻讓張遷覺得有些可笑和可悲。
既然狠心拒絕了,又何必再來招惹?
難道還奢望能夠成為普通朋友?
彼此就當是陌路人不好嗎?
“挺好!”
張遷神情冷淡,眼神裏沒有了以往的眷戀。
此時的張遷,腦海中不斷地閃現出當時被藍溪兒拒絕的那一幕。
那時的她是那麼絕情!不留餘地!
似乎那個半跪在她身前的男生就如同卑微的螻蟻,任由她隨意拿捏。
但,現在的張遷絕對不會再用自己那可憐的尊嚴來換取那一瞬間的注視。
他,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他了!
張遷麵對著藍溪兒,第一次,心硬似鐵!
他明白了,用尊嚴換來的愛情那不是愛情,而是奢求、乞憐,這樣的愛情不要也罷。
張遷冰冷的回應讓藍溪兒心中一抽,她明白,張遷之所以表現的如此冷淡,那是因為她把張遷傷的太深了。
想起那天清晨本不應該發生的一切,藍溪兒悔恨不已。
“我……我想跟你說聲對不起,請你原諒!”藍溪兒楚楚可憐地說道。
“別介,我高攀不起。”張遷聽了之後自嘲地冷笑了一聲,“以前的張遷已經死了,現在的張遷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所以……麻煩你讓讓路,你當著我的手機信號了。”
藍溪兒泫然欲泣。
張遷的話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地插進了她的心裏,心疼的厲害。
隻是,張遷的話都已說到這份兒上了,藍溪兒即使再不情願,也隻能慢慢挪開身子,給張遷留出了一條通道。
張遷和藍溪兒的恩怨糾葛,別人本不會去幹涉,尤其是石磊他們,在經過了張遷差點跳海自殺的事情之後,對藍溪兒的態度更是多了幾分冷淡。
然而,景田她們卻不這麼想。
藍溪兒這些天來是怎麼過來的她們可是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正是因為對張遷的愧疚,甚至還有那麼一絲絲的感情,藍溪兒才會備受折磨,整個人都變得哀怨、悲情起來。
而這一切,景田她們想當然的認為是張遷的責任。
因此,在看到張遷對藍溪兒竟是如此態度之後,景田她們頓時怒了。
“怎麼?是不是覺得自己最近出了風頭了,就看不上我們溪兒了?你也不去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究竟是個什麼德行?原本我們還覺得你這人雖然長得醜了點,但最起碼品行還過得去,卻沒想到,你竟如此禽獸不如。”景田叉著腰擋在了樓道裏,怒氣衝衝地瞪著張遷,高聲怒斥。
而唐糖和黃聖衣雖然沒有怒罵出聲,卻也和景田一起攔在了張遷的身前,不讓通過。
石磊幾人有些瞠目結舌,張遷本人卻氣樂了。
好嘛,本來應該是受害人的自己竟然還成了負心漢了?
果然,唯小人與女人難養也。
“讓開!”張遷冷聲喝道。
“不讓!”三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張遷冷冷一笑,正待要給三人一點薄懲,藍溪兒卻於此時拉住了三女,一臉哀求地說道:“別再糾纏了,讓他走吧。”
景田三女無奈讓開,張遷冷哼一聲,隨著石磊四人離開了餐館。
“溪兒,為什麼放過那個混蛋?實在太便宜他了!”待張遷他們離開,景田終於忍耐不住,責問道。
“本來就是我的錯,他如此做也是情有可原的。”藍溪兒悠悠地歎息一聲。
“哼,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當時表白的時候,說的比唱的都好聽,現在倒好,翻臉不認人了,變得可真夠快的。幸好你當時拒絕他了,否則以後可夠你受的。”景田冷聲說道。
“我覺得那事也不能全怪人家張遷,畢竟當時溪兒的反應實在太過激了。如果張遷經過這麼大的變故還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我反而要擔心溪兒所托非人了。”黃聖衣說道。
“你說什麼?你到底是跟誰一夥兒的,怎麼還幫著那個混蛋說話?”景田瞪著黃聖衣,生氣地說道。
“我是就事論事!”
“什麼就事論事,什麼叫所托非人?我看你是恨不得溪兒現在就嫁給張遷才好。”
……
藍溪兒愣愣地站著,任憑景田、黃聖衣在一旁吵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