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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開沮喪,興奮的果子我要和秦婕一同分享。

我難得鄭重其事地把秦婕請到飯店,預支論文的稿費,和她正式商量結婚事宜的同時把我的成果向她彙報,說去歐洲旅遊的第一步已經邁出了,現實一點,還是先結婚後旅遊吧。並首次把五小姨的照片送給她看,兌現曾經的許諾。“像不像?你看看像不像你?”

秦婕揶揄道:“你呀,差一點過了我的時間底線。再不結婚,我能殺了你!”隨後,她端詳那張“姐妹情深1965”的照片,說:“像。她那時要像現在這樣打扮,比我漂亮。”

秦婕無意中看到我手裏的另一張小照片——那張一寸無名小夥子的照片,驚奇地問:“這張照片哪來的?”

我問:“你認識他?”

她說:“是我爸。他年輕時的。他的照片怎麼跑你手裏了。”

“什麼?”我驚喜萬分,忘乎所以。原來這張被我忽略的照片竟然是秦婕的爸爸——我未來的嶽父!我興奮地說:“你把我小姨的照片拿去,回去問問你爸爸,他認識不認識一個叫齊祖昆的,‘文化大革命’時死了。你爸可能是我小姨的同學。”

秦婕表現出了極大的好奇,說:“好,說不定你小姨還是我爸的情人呢。”

當天晚上秦婕發來短信:“我爸為了你小姨,付出了四年監獄生活。他明確告訴我,我們的戀愛關係結束了。”

我大腦嗡地眩暈了。

或許是巧合,這一天是2006年4月1日,愚人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