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和何遠大哥是結義兄妹,他是大哥,你最小。”
“哦,那我還是叫你二哥吧,二哥,你告訴我好不好?我真的好想知道。”
“好吧,但是你聽了之後無論有沒有想起什麼來,要是感覺不舒服的話一定要告訴我!”他盯著她的眼睛,一直到她認真地、用力地點了好幾下頭,他才慢慢地把自己怎麼發現她,以及帶她回山莊之後所發生的一切都詳細地告訴她。
聽完之後,她隻是把下巴抵在膝蓋上,閉著眼睛,靜靜地在那裏坐著,一動也不動。
“怎麼了?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還是頭又痛了?”看著意外安靜的她,他的心又開始在不知不覺間提了起來。
“我沒事,我隻是覺得這好像是別人的事,我這個當事人聽了,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更沒有想起以前的事。是不是很奇怪?”
“你真的沒事嗎?別想太多,以後會慢慢想起來的。”深邃的眼眸帶著一絲擔憂。
“沒什麼,隻是我這些天來的疑惑終於有解了。”
“疑惑?”
“是的,我一直覺得這個世界很奇怪,這裏的一切,我都覺得那麼的奇怪,最奇怪的是這裏居然沒人知道怎麼用鉛筆!嘿……幾天前我還以為店掌櫃他們在開玩笑,雖然後來確定了他們沒有開玩笑,但是我一直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現在終於有解了,嗬嗬……謝謝啦!哎呀!完了!”說完,她直接起身跳下床,光著腳就想往外。
看到她怪異的舉動,他想也不想就拉住她。
“二哥放手啦,我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現在一定要去辦!”
“什麼事?急得你連穿鞋的時間都沒有嗎?”他失笑地拉她在床前坐好,然後蹲在她麵前拿起床前那雙秀花鞋。
“二哥,你要幹什麼?不要啦,我自己來就好了!”他要幫她穿鞋嗎?天啊!羞死人了!她的一張臉紅得跟熟透了的桃子有得一比!
他一個大男人怎麼能這樣幫一個姑娘家穿鞋呢?
女人的腳畢竟是很少機會讓人碰的,除了幼時父母外,也隻有丈夫才有機會常碰到吧,這怎能讓她不羞?怎能不難為情?
“坐好,別動!”說完捉起了她的左腳……
他很奇怪,雖然她有著一雙天足,但是很小巧。
這麼小巧的一雙玉足卻是那麼能跑,讓他追了那麼長時間才找到她。
他是怎麼回事啊?捉著她的腳不放,卻又沒有幫她穿鞋,難道他沒看到她的臉都變成西紅柿的顏色了嗎?
她輕輕地動了動,想把自己的腳解放出來,可是卻徒勞無功。
“二哥……我自己穿就可以了……”她有一點唭唭哎哎地說。
“呃?哦,你累不累?”
“我……不累。”這跟她累不累有什麼關係?她羞得隻想快占穿好鞋好從這裏逃離。
“不累嗎?你的腳這麼小,卻跑那麼快。”快得讓他找她找得快崩潰了!
“我沒有跑……”她那有跑,雖然一開始她是在逃命,有跑了一下下,但是後來遇上肖大哥之後,她就沒有跑了,都是用走的!她在心裏小小地為自己辯解一下。
“沒有嗎?那我怎麼一直都追不上你?這一次又差一點錯過了你!”那深沉的眼眸裏有著濃濃的關愛,還有不加掩飾的如釋重負。
她看著那雙熟悉的眼睛,呆愣愣地任由他給她穿鞋,也忘了要害羞。
這是她的結拜二哥?隻是她的二哥嗎?單是二哥的話,他眼裏的神情會那麼多變嗎?
更重要的是,如他隻是她的二哥的話,一定不會幫她穿鞋吧?
穿鞋?她突然回過神來了,卻發現鞋已經穿好了。
“謝謝!”她紅著臉慌忙站起來。
“憶,你要去哪兒,我帶你去。”她紅紅的臉好像具有無窮的誘惑力,讓人好想要咬一口。他隻能想辦法轉移注意力,以免把她給嚇壞了。
“我想去看雨兒,還有她奶奶,她奶奶好像病得很重,我……”
這就是他的憶,心裏永遠都想著別人的憶,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能多想想自己。
唉!氣也隻能在心裏偷偷地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