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不能趕我走(2 / 3)

範雲帆早在秦憶到山莊的第二天就把她所有的東西還給她了,然後就消失了一樣,一個星期來都沒有蹤影。後來斷斷續續的從小丫口中得知範莊主行蹤不定,十天半月不在山莊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她利用這段時間對這個時空和山莊也有了一定的了解:這個國家叫伺月國,現任伺月國君姓何名遠,國號宗玄,現年為宗玄五年。

這個山莊是主人世代居留之地,建莊有100多年了,莊裏的主子現在隻有範雲帆一人,聽說老莊主在夫人病逝後便離莊雲遊去了。由於某種原因,在許多年前,莊裏的牌匾在一夕之間全被收了起來,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敢問為什麼。山莊雖大但是仆人不多,隻的18個,除小丫和鎖子外,其餘的便是廚娘福大嬸和她的園丁(在這裏應該叫花農)丈夫福伯,護衛的四人組日、月、星、辰,負責清潔工作的小煙和小紗,其他的就的打雜的了。人員結構極其簡單。這是群奇怪而又和善的人,他們沒有問她任何問題,把她當主子一樣尊敬。卻又給予她無微不致的關懷,她懷疑再這樣下去自己以後是否會舍得離開!

不過就算真的要離開她也無處可去,同時她悲哀地發現相機和手機都因為過度“饑餓”而罷工。可憐的是她還沒有想起那還沒有拆的、包裝已經被水泡得皺巴巴的禮物,那或許是一個很大的驚喜呢!她把所有與那個世界有關的東西(當然內衣除外,她還是不習慣穿肚兜)都往行李箱裏一丟了事,反正也用不上了,留個記念吧。

秦憶本就不是一個閑得住的人,在盤算是否該離開,離開的話又要去哪裏,以什麼為生的時候總會幫福嬸打打下手,幫福伯澆水、捉蟲、修剪枝葉,還和小丫一起洗衣服,因為她堅持自己的事自己做,自己的衣服自己洗。

時間就這麼悄悄地溜走了。

十二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範雲帆卻有一種歸心似箭的錯覺,心頭似乎總會出現那張掛滿淚水的小臉。要不是受父親所托順道前去都城接他故友的兩個孩子到府裏代為照顧,他早就在忙完事情的第一時間趕回來了。說來這對雙胞胎也挺可憐的——母親在生產的時候就死了,父親也在半月前病逝,喪事還是老莊主代辦的。他們十二歲了,哥哥齊若海隻比妹妹齊若可早出生不到半個時辰,顯露出來的是卻年少早熟,帥氣的小臉冷冷的——又是一個不會笑的人(或許應該說是小冰塊——範雲帆是大冰塊)。妹妹則天真爛漫,一副不知世事的模樣,雖然眉宇間仍有著淡淡的哀傷,但是純淨的笑容總能在她的臉上找到。

當秦憶她們洗完衣服回到門口的時候便看到一群人正在範雲帆的指揮下,把馬車上東西往莊裏搬。他看到她們並沒有說什麼,隻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沒有人知道這淡淡的一眼包含了多少內容。

當秦憶接觸到那淡淡的視線的時候,也淡淡的打了聲招乎便拉著小丫進去了。沒有過多的言語,更沒有過多的接觸。

也許是他們都太累了吧,所有人都是在自己房裏吃晚飯。秦憶不習慣早睡,每天吃完飯便會在山莊裏散散步,致少到滿天星鬥的時候才會回去睡覺。隻是今天她不會散步了,她決定找範雲帆談談。因為她是個方向癡,為了熟悉山莊,這十幾天以來她一有空就讓小丫帶她四處走走,還在毛記本上畫了個地圖,所以,雖然沒有牌匾告訴她那些地方都叫什麼,她還是輕而易舉地找到他的書房。她站在門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抬手敲門。

“請進。”低沉、略帶沙啞的聲音傳來。

秦憶推門走了進去——她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是哪裏不對勁,但是她一時又說不出來,當她走到桌前的時候,她看到範雲帆在一張薄薄的不知道是什麼製成的灰白色的薄板(其實她也不知道那是不是該歸到“板”的那一類)上刻東西。呆愣了一會,才發現有人在叫她。

“秦姑娘?”她怎麼盯著自己的帳冊發呆了?奇怪的女孩。

“啊……哦。”她突然驚奇的發現對麵那張冷冰冰的臉似乎有一點溫度了,不過一下子就消失了,她也一度的懷疑是自己的錯覺,“範莊主,我想跟你談談。”

“好。”不知道她是不是打算跟他說她的故事了?起身,拉過邊上的椅子讓她坐下。

“範莊主,我可以看看你桌上那塊灰白色的薄板嗎?”秦憶再小心翼翼地問,她已經忘了此次前來的主要目的,心思完全被好奇心所占據。

“你對帳冊感興趣?”她不會是想……

“什麼?那……那是帳冊?!!!”難道真如自己所猜想的那樣?文房四寶都還沒有出現?難怪她會覺得這書房奇怪,沒有書,隻有一疊疊那種灰白色的東西。等等,她突然又想起了什麼——那一捆被自己丟掉的、用竹子內層削成的、名喚篾腹的東西真的是上廁所用的?!天啊!這是一個什麼世界啊?好在她有帶幾小包紙巾呢,但是終有用完的一天啊!危機來了!這是她腦裏唯一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