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知失態,忙扭過頭去,用手遮住自己的嘴,楚楚動人的對年輕男子說:
“我真是笨,連這位公子的笑話都聽不出來……”
年輕男子沒有搭腔,略一沉吟,回答道:
“吳公子稱,仰慕在下的高風亮節、見義勇為,他自慚形愧,想要將這女子,送與在下。”
說完,他的手向沈如詩身後一指,看向嬋娟。
沈如詩笑著說道:
“本來也是公子要救她,再送給公子,權當借花獻佛。嬋娟,你過去吧!”
原來吳寂所說的妙計,就是送人,用這個方式巴結人家,看來也沒失了分寸,怎麼還被人綁起來了?
嬋娟聽了沈如詩的話,既有些驚訝也有些猶豫,她站在原處,躊躇不前。
“去吧,這位公子是好人,不會虧待你。”
沈如詩拍拍她的胳膊,用一種懇求的眼神看著她。
嬋娟受寵若驚的連忙點頭,不舍的走到年輕公子身邊。
“這位姑娘剛剛受了點傷,公子回去後帶她瞧個郎中可好?”
看到嬋娟剛才走路,蹣跚而行的樣子,沈如詩知道這姑娘是硬撐下來,頗有幾分骨氣,心中對她又增添了幾分好感。
年輕男子滿意的點點頭,將桌上的折扇拿起來放在手中,回答道:
“這個自然,在下從不欺侮婦孺。對了,剛說到哪裏了?”
男子自言自語,裝腔作勢的態度,讓沈如詩頗不耐煩。
年紀輕輕,怎麼說話老氣橫秋的?
“哦,起初與吳公子相談甚歡,他得知我兄妹來此地是為尋人而來,吳公子願意幫忙,可喜的是,吳公子恰巧識得此人,願意引薦。”
話說到這,沈如詩都能腦補出吳寂那副諂媚的嘴臉。
“我兄妹聽聞,皆歡欣鼓舞,便多敬了吳公子幾杯酒,可吳公子卻起了歹心,借酒裝瘋,覬覦吾妹,屢次出言不遜,在下忍無可忍,隻好將他拿下……”
男子話音剛落,角落裏又傳來吳寂嗚嗚的慘叫聲。
沈如詩眉毛一挑,回過頭板著麵孔狠狠瞪了吳寂一眼。
回轉頭,她又恢複和藹可親的樣子,驚訝的說道:
“哎呀,這位原來是位小姐,失禮了。我這傻兒子倒也難得聰明一回,認出了這位是小姐……”
“吳公子進來,我便坦誠相告自己與表妹的身份,不然他又怎會起了歹心?唉,都怪為兄,不該帶你出來……”
男子放緩了語調,無限悔恨的說道。
女子適時的搖搖頭,善解人意的回答道:
“表兄,是妹妹不知好歹,非要跟著出來,要怪,也是怪我自己。”
女子盯著旁邊的男子,一雙桃花眼柔情蜜意。
沈如詩感覺自己的雞皮疙瘩,都能掉一地了。
“唉,這個蠢貨,真是傷風敗俗,兩位勿要生氣,我先幫你們解解氣!”
在這對兄妹驚詫的目光中,沈如詩抬腳就向吳寂身上踹去。
一邊踹,她還一邊嗬斥道:
“你這個敗壞家風的敗家子,你讓為娘的臉往哪擱?不是說來這抱大腿嗎?怎麼樣?腿毛都沒抱住吧?哎呀,小子,還想躲,我看你往哪躲,放心,我不打你臉……”
吳寂被綁的嚴嚴實實,根本逃不掉這一頓踹,他表情痛苦,眼神中都是苦苦的哀求,沈如詩根本視而不見。
年輕男子看不過去,示意綠衣少年將沈如詩拉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