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區離南山醫院並不是很遠,可是出了醫院,簡直是一步出示一下證件。每隔一步就有一個小隊士兵把守。
這也難怪,雖然是超能紀元,幾乎是全民都有超能力,也難肯定有沒有一些喪心病狂的超能者對醫院這片淨土展開襲擊。
雲海披著風衣,看不出裏麵的病號服,再加上身體初愈,外表上看跟正常人差不多,隻是出示了十幾次身份證明就出了醫院的陣地。
出了醫院,雲海就開始狂奔起來,他可不能等,萬一因為他的拖延,讓他妹妹陷入險境,這個代價他可承受不來。
可是雲海越往第七區跑,心底的沉痛便越大一分,天色也更暗一分。
直至第七區,天黑的像遮上了一層黑幕布,太陽掩在烏雲裏,撒不出哪怕一點兒光芒。
無比的壓力壓得他喘不過氣來,隻是那一縷尋找,保護妹妹執念在支撐著他。
雲海心道:你可千萬別出事啊。
到了他以前的家,經過一陣虹膜掃描後,門自動打開了。
他的妹妹正端坐於椅子上,那是一把木椅,小時經常爬在上麵玩耍嬉戲。
“歡迎回來,哥哥。”妹妹笑了出來,猶如最美的女神微笑,“怎麼提前出院也不告訴我一聲,我好給你接洗風塵。”
“謝天謝地,還好你沒事。”雲海鬆了口氣。
他眼角餘光撇到了放在電視機上一個文件袋:密封著的,上麵寫著雲輕舞三字。
雲海瞳孔猛地一縮,多眼熟的文件袋!當初他感染伊克威病毒的時候,鑒定書就是這副模樣!
“不要……不要!”雲海盯著那份文件袋喃喃著,“為什麼會這樣,連你也要沾染罪惡嗎?”
雲海炯炯有神的眼睛變成死灰,泛不起一絲光亮。
雲輕舞順著雲海的目光看去,也是看到了電視機上的文件袋。
深黃的顏色像是一道催命符紙。
雲輕舞連忙開始解釋:那絕對不是伊克威病毒的感染文件,絕對不是哦!你要相信我啊!
蒼白無力,雲海感覺自己的眼角有一股熱流,竟是眼淚。
“很痛吧?”雲海說著,眼中對生期望不再。
“啊?”雲輕舞那完美的麵容顯得很意外,隨後低下頭,猶如蚊吟一般,道,“嗯。”
雲海想要找些話題,想些辦法來減輕雲輕舞的痛苦,可是腦子太亂了,連一點信息都找不出來。
隨後又想起自己這副模樣的原因。
“你先躺下休息。”雲海咬著牙道,“我去想些辦法。”
雲輕舞點了點頭,轉身躺回那張木椅。
雲海走進自己以前的臥室,發現並沒有太多積塵,想來是輕舞經常打掃整理。
隻有利用這個遊戲——這個名為‘長生’的神秘遊戲,才會有機會把輕舞從生死的邊界線拉回來。
手指在空中飛舞著,像翩翩舞著的蝶,賞心悅目。
在外人看來也許隻是在做一個個動作而已,可雲海麵前不斷地彈出一個個彈窗。
是否成為‘leader’?——這可不是一個好玩的選擇,如果你選擇成為leader,那麼,就準備好承受責任吧。